难道是这回自断命脉太累，所以才变回原形的吗？
怀夕没有多想，俯下身抱起了他。
可当他躺在自己怀里的时候，怀夕彻底愣住了。
她指尖一顿，不可置信的再次触了上去。
一点温度都没有。
是冰冷的。
身后传来混沌的身影，他凑得极近，仿佛就在她耳边低语，故作遗憾道，
“啊，死掉了。”
“忘记提醒他了，这，好像是他最后一条命。”
“但是他应该知道的，为什么他还要把命留给你呢？”
怀夕耳中耳鸣一片，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收紧了瞳孔，看着手中这僵硬，冰冷的一只猫。
“可真是师徒情深啊。”
“他为了救你，让你摆脱我的控制，居然将灵丹也给了你，维持你失去仙骨的形态，不至于请求我的帮助。”
“好不容易修成的人形，在死之前，却愿意重回幼兽形态，将灵丹化为你身体里的仙骨替代。”
“怎么会有如此蠢笨之人呢。”
“你说对不对啊，神女大人。”
怀夕连步子都挪不动，她不相信的一次又一次施法，可是依旧无果。
她想走，可是仅仅走了一步，便软了腿脚，摔倒在地。怀夕摇着头，
“九条....明明他有九条的。”
就算给了她灵丹，也会化成猫的形态继续待在她身边，为什么，为什么会死？
混沌绕着她，蓄势待发，“九条命，你又何曾关心过他为你死过几回？”
“他死了，你身上的怨气好像更重了？”
混沌贪婪的看着僵在原地不动源源不断在怀夕身上生长的怨气，诡异的笑，“这一切都是因为沧祁澜，都是因为凤凌糯！他才会死！”
“他可是陪了你上万年，你唯一忠诚的家人。”
“你不想替他报仇吗？来吧，与我联手，像以前那样，像曾经那样，我会带你重新杀了凤凌糯，我们，依旧是最合拍的伙伴。”
“我会帮你的。”
混沌绕在怀夕耳边低声细语，明目张胆的诱惑，勾引。
若是怀夕答应了他，他的计划，将会畅通无阻。
这么深的怨气躯壳成为他的行尸走肉，将再无人能够阻扰他。
无人能够。
他期待的看着怀夕，等待她的回答，。
可怀夕却如同失了魂，她看了手中死亡冰冷的猫，斯影相伴的数万年都浮现了起来。
他会为了她出头，会在她不高兴的时候陪着她，接受她的打骂。
没有化成人形的时候他也会像现在这样，躺在她的腿上，让她顺毛，绝对不是现在冰冷的模样。
还说过一辈子都会守护她。
可是，这一切她似乎，明白的太晚了。
手中的温度提醒她，斯影失言了。
怀夕突然笑了起来，她唇角微勾，如同临近疯魔，却又撕扯着那唯一的理智。
她将猫抱紧，温柔的看着他，“乖，师父会为你报仇的。”
彼时的怀夕，就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衣衫带着血，发丝凌乱，怀里抱着一只死猫，颤抖的指尖不停的在猫身上顺着毛。
混沌听到她的话，像是早已料到，“你很聪明，选择我吧，我会带着你，为他报仇的。”
他向怀夕伸出一丝丝黑气，只要她触碰，便又可以重新进入她的身体，控制她。
而他，也能肆意吸取她身上源源不断产生的怨气，会变的更加强大。
斯影死前最后的话还停留在怀夕的耳迹，他说，希望她自由。
怀夕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