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边有两位副将陪在她身侧, 现在这雪只是其中的一道阻难,既然林宵宵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这条路,就相信她吧。”
“......我知道了。”延桉一手扶额,林宵宵突然离开的消息太突然了,她一时没办法接受。
陈年也理解,他轻声说道:“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先去找太傅有事商量,过一会再来找你。”
“嗯。”延桉小声回复道。
等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后,延桉站起身躺在床上,打算要小憩一下时,又想起在林宵宵仓促离走之际递给她的一封信。
她坐起身,从衣服里拿出信,信的表面简简单单,有着淡淡的独属于女子的香气。
延桉打开信封,只见字迹干练的很,纸上并无多写太多话,只有大概几行,延桉从头到尾认认真真看了一遍,不放过任何蛛丝角落。
看完后,延桉嘴角带笑,她将纸张叠好,重新放回信封里。
等陈年回来后,看见延桉坐在桌前绘画,他走上前想要一探究竟。
大概快要完成了,在延桉画好最后一笔后,只见画中有着一位女子,她扎着高高的马尾,身穿红色衣服,她坐在马上,四周下着雪。
女子面容模糊不清,而陈年在看第一眼的时候便猜出是谁。
“我记得林宵宵给了你一封信,拆开看了吗?”他问道。
延桉将笔放好,她拿起画挂在一边回复道:“我看了。”
“信中写了些什么呢。”
陈年的话延桉并没有回复,她把画放好后,原本桌前开了一条小缝的窗户在此刻被风给吹开。
风小心卷起那封信,趁两人没注意带走了它。
而陈年想要用手去捉时,它早已飘向高处。
“不用去捉了。”延桉看着信封,开口道。
“为什么?”
“哪有那么为什么呀,因为信中的内容我都已经记在心里了,她说呀......”
延桉俏皮的吐了下舌头,随后她将窗户关上,而信封已被风给拆开,里面的纸张也已展开。
她说她早就想到你会担心她一个千金小姐一下子要去军营会不会太过危险。
其实啊在她临走的前一晚上,她的父亲便过来讨论过这些事情,父亲说营里有她的兄长,这位兄长和她关系也非常不错。
她最开始也犹豫要不要去边境,毕竟那里很危险,自己对这方面也都不懂。
但是有兄长在那里,顷刻间的犹豫便都烟消云散了,因为在她还未成长起来之前有一个人带着和没人带完全就是天差地别,所以她就同意了。
最后父亲说的话如姐姐想的一模一样,父亲说他早些年就知道不应这样,但他依旧选择逃避不肯面对。
要不是因为她要走了,父亲还得一直拖着。
可是最后她并没有选择原谅。
这十几年来早已被伤的破破烂烂的心怎能说好就好?
父亲也明白,他也没有强求,说了几句关心话便离开了。
最后她说,终有一天她会亲手抚平南方边境的扰乱。
等到那一天,她会凯旋归来,会第一个奔到她最想看见的人的身边,让这个时代里的所有男人都对女子刮目相看。
夜晚,随着延桉的入睡,林宵宵也到了军营,瞧见里面全是男人,她有些瑟缩的往后退了一步。
但又想起信中的内容,她便直起腰板,眼里的坚定越发强烈,林宵宵相信在这里她一定会找到自己的归宿和成就。
而那个被风吹走的信呢?
它被风带到了冰冷的河水里,缓慢的沉下去,在水中长时间的待着已经开始慢慢溶解,最后消失在这个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