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烈抬眸,看着那义愤填膺的人,张口就是胡说八道,“赵大人,你也看到了,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爷,走路都差点被绊倒!”
“南!绯!音!你好不要脸!”梁文皓咬牙切齿,恨不得生生咬下南绯音身上一块肉。
赵捷不敢说话,看到堂下那抹红色身影,忙奔过去跪拜,“下官赵捷,拜见九王爷。”
“本王路过旁听,你审你的便是。”萧烈淡淡道。
赵捷连连应是,“下官定秉公执法。”
他紧张地坐在高堂之上,下方边上坐了尊大佛,中间是梁家两位少爷,一个昏迷,一个痛到话都说不出来。
再旁边,是他手底下的衙差,血流了一地,此刻才有人过去搀扶止血。
赵捷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审案现场。
也没见过九王爷会旁听什么案件。
更是从未见过如此嚣张闲适,在衙门跟在自己家一样自在的被告!
赵捷定了定神,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状告为谁?缘由为何?速速报来!”
梁文皓怒瞪着赵捷,赵捷缩了缩脖子。
这位梁家大少爷,父亲可是刑部尚书,他平时都是卑躬屈膝的供着,何曾有过这种时候。
可九王爷在此,他如何敢不公正。
梁文皓带来的小厮怒气冲冲地指着南绯音,“禀告大人,我家大少爷和表少爷及一众无辜家丁,被南家少爷断了双腿,大夫说再不能行走,请大人为我等良民主持公道!”
赵捷看向南绯音,犹犹豫豫地发问:“南……南绯音!是你干的吗?”
“是呀。”南绯音笑眯眯地。
她回头,把不想丢人的慕右从离焰身后拽出来,“我手下干的,活儿很细,不知道梁少爷还满意吗?”
梁文皓怒不可遏,“南绯音!”
他转向赵捷,怒道:“赵大人!他都认罪了,你还不将他送入大牢?!”
赵捷想看九王爷的脸色,发现他戴着面具,什么都看不到,小心翼翼地试探开口:“既已认罪,这案子便清楚了,南……”
“大人,你不问问我为何伤他么?”南绯音出声打断赵捷,语气泛冷。
“仗势行凶,任何原因都不是你能脱罪的理由!”赵捷板着脸道。
南绯音简直想为他拍手叫好,要不是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这话听着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她冲赵捷笑了笑,“那要是试图行刺我们九王爷呢?”
萧烈端着茶碗的手指微动,抬眸看向南绯音。
南绯音冲他灿然一笑,“今晨天不见亮,梁少爷就领着几百人围了九王府,咱们九王爷何等金贵之躯啊,梁文皓,你胆子太大了!”
梁文皓气到差点抽搐,脸涨得通红,指着南绯音的手抖个不停。
南绯音继续道:“我呢,作为九王爷相亲相爱的邻居,自然是义不容辞,挺身而出,救九王爷于水火。
不过是我手下没个轻重,才不小心伤了梁少爷。大人,你看我,手无缚鸡之力的,怎么可能会主动招惹梁少爷,对不对?”
赵捷人要疯了,身为大将军的儿子,手无缚鸡之力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吗?一直强调!
“你胡说八道!”梁文皓又惊又怕,“南绯音,九王爷在此,你还敢胡说八道!哪里有几百人?!我只带了二十家丁!”
“看,承认了。”
“你放屁!我带人是为了抓你,你竟敢将九王爷牵扯进来,你这个疯子!”
梁文皓听了亲爹梁直许多猜想,千想万想都没想到,南绯音胆子如此之大,竟敢把九王爷扯进来。
若是九王爷一怒,当场要了他和南绯音的命,也无人敢说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