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映照在南绯音的脸上,脸色苍白,一缕湿发贴在脸侧,细小的水珠顺着发丝往下流。
明明从头到脚都狼狈不堪,那双眼睛却熠熠生辉。
萧烈久久地看着那张脸,眉目如画,阴柔过度。
他自小向往战场,最是瞧不起弱不禁风的男子。
可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完了。
什么世俗礼制,什么原则喜好,在这一刻通通都被他丢掉。
他想,他要这个人,不择手段也要。
“好。”萧烈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南绯音,“你要皇位,我们就去抢。”
那深邃眼眸里透露出的情绪,实在算不得清白。
南绯音本来准备了许许多多的大道理要跟萧烈论述一番,倒是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
不由得笑,“九王爷,你似乎有点太离经叛道了,如今坐龙椅的可是你唯一的亲人啊。”
“论离经叛道谁能比得上你?”萧烈勾了勾唇,“至于亲人,不如南少爷赔一个吧,总不能让本王真成了孤家寡人。”
“我如何赔?”南绯音身体恢复暖和,嘴巴也开始有活力,“我给你当干侄子么?不好吧?倒是可以当个大哥。”
她捏着嗓子,“萧哥哥,以后你我就是异父异母的好兄弟了,哥哥你可得……哎呀!”
南绯音逗人逗到一半,就被萧烈抓到怀里。
原本屋内简陋,萧烈盘腿坐在地上,这一抓,她直接坐到了萧烈腿上。
“南绯音,你今年几岁?”萧烈眼眸深邃,火光在眼底跳跃。
南绯音坐在他腿上,与他平视,却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只感觉危险。
她眨了眨眼睛,“二十八,不如九王爷也唤我一声哥哥?”
“小骗子。”
萧烈摸了摸她湿润的长发,掌心温热干燥,内力凝聚,给她烘干了湿发。
南绯音皱着眉,说实在的,她真的不是很清楚男子之间这般亲近的距离,算不算得正常。
她自小埋头读书练功,这种问题还真没注意过。
她感觉自己脸有点热,可是要是贸然躲开,似乎反而会显得不对劲。
毕竟,萧烈的神情那么坦然。
好像拎个人坐在他腿上,是很正常的行为。
正在她纠结的时候,她忽然看到外面昏暗的天露出一抹天光。
“萧烈,天亮了。”
萧烈的手顺着滑至南绯音腰间,盯着她的侧脸,喉结上下滑动,“嗯,还冷吗?”
“你摸我腰干什么?”
“怕你冷。”
“我……”
这时,离焰匆忙跑来,脸色难看无比,“王爷,南少爷,孙则死了。”
“什么?”南绯音一下站起身,“怎么死的?”
“毒死的,有人在他鞭伤上抹了毒。”
南绯音眼底涌出一丝凶狠,“有人在浑水摸鱼。”
她可以威胁,可以打伤这些官员,因为他们不作为,就算萧承嗣回来她也能应对。
可死了人就不同了。
无论是怎么死的,她都难辞其咎。
突然,她肩头被一个温暖的掌心握住,轻轻捏了捏,“交给我。”
正巧,离云抱着一件厚厚的棉袄披风走近,“王爷,堤坝修好了。据百姓说前半夜那位司门主就在救人,暂时有死者三名,伤者十六人。”
萧烈应了一声,接过披风,整个裹住南绯音的身子,道:“送南少爷回府。”
南绯音:“……萧烈,现在是六月,你给我披棉袄?”
“手冰凉的,先披着。”萧烈垂着眸子给她把系带仔细系好,又将她的头发从里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