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个字随着他的下落消散在风里,南绯音没听清。
“啊?”南绯音扒开树叶往下看,“你说什么?”
只能看到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不远处,千洺安看着南绯音的背影,冲司泽道:“和尚,做事了。”
司泽震惊地看向他,“你叫本座什么?”
千洺安一双笑眼看人时无端带着一丝多情。
他道:“莲华三喻,为莲故华起,至华开莲现,华落莲成终。以莲华二字做法号,应是佛门天赋奇高的弟子,为何还俗?”
司泽眼神危险,一如那夜在山间以二指破人喉咙时的狠厉,“与你何干?”
千洺安倒是不慌不惊,笑得温和,“随口问问,只是不知该叫阁下什么?”
“你可唤本座一声门主!”
“抱歉,在下已有南大人为主。还是和尚吧。”千洺安冲司泽拱了拱手,嘴角勾着笑。
那行礼的动作,怎么看都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意思。
可偏偏他礼数周全,让人抓不到错处。
司泽咬了咬牙,超过千洺安往南绯音那边跑。
他要让南绯音把这人退回兵部。
南绯音感觉到后面的动静,扭头一看。
入眼就是旺财那龇牙咧嘴,冲她狂奔而来的身影。
吓得右脚踩到空地,身子一歪,再次从树叶中间掉了下去。
“啊!臭和尚,我弄死你!”南绯音气急败坏地声音将洞穴里的老虎都惊了出来。
司泽:“……”
他拍了拍旺财的脑袋,“在这里等着。”
萧烈原本在四处探查,看有没有危险,结果又见南绯音往下掉,忍不住笑。
随即飞身而上,将人接住。
方才的糟糕心情一扫而空,“南少爷这是笃定了本王会接住你?”
南绯音闭眼装死。
忽然,她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蓦地睁开眼,“萧烈,你闻到了吗?”
“嗯,这里全是花。”萧烈示意她看。
这一片空地比上头的还要大,目之所及全是一种蓝色的花,花瓣很小,茎叶却很粗很大,散发着清幽的香味。
这回,南绯音已经不用怀疑,绝对是人力将这里挖成这样。
就是不知挖了有多深。
又是为什么要挖成这样。
南绯音从萧烈身上下来,摘了一朵花闻了闻,问萧烈,“你不觉得这花的香味很熟悉吗?”
萧烈摇头,“本王不曾闻过。”
南绯音皱着眉,她一定闻过这种香味。
而且是在来这里之后。
就是一时想不起具体在哪里。
司泽和千洺安从上头飞下来。
千洺安手上还拎着那昏迷的小孩儿。
“大人,这孩子似乎有得癔症的迹象。”千洺安道。
“何以见得?”
“方才他突然醒来,笑得歇斯底里,可是却发不出声音,形容……极其可怖。”千洺安皱了皱眉,似乎很不想回忆。
南绯音还是头回见他露出这种神情。
这人涵养极高,从来都是一副温和得体的样子。
让千洺安如此不安,可想而知这孩子方才有多吓人。
司泽沉声道:“这孩子被人下了哑药,至于癔症,病因未知。”
南绯音走到二福身旁,先前就见这孩子手上握了一把花。
她低头在孩子手心闻了闻,跟这里种的花,香味一模一样。
“有点意思啊。”
越往下越黑,他们现在只能离近了才能看清彼此的脸,脚下又虚实不知,一脚踩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