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殿里,地上、桌上、柜子上,还有床上,密密麻麻摆满了巫蛊小人,全部被人用小木剑刺穿了眉心。
最角落里,还有一具跟萧烈同等身高的人偶,穿着铠甲,手持利剑,却举着剑朝自己眉心刺去。
那人偶的胸前贴着两个大字:萧烈。
那座萧烈从小长大的宫殿,成为了诅咒他的巫蛊毒窝。
即便那巫蛊术看起来没什么作用,可那密密麻麻的巫蛊小人,无一不散发着浓重的恨意,看得人头皮发麻。
是谁,这么恨萧烈?
还是在皇宫里。
南绯音抬眼看萧烈,正对上他含笑的眼,“我带你走近路,不让人看见。”
南绯音点点头,忽然想起御花园里的枯一春。
难道是萧烈的亲爹吗?
什么亲爹会这么恨自己的儿子。
萧烈……白天的萧烈,知道这一切吗?
萧十六岁说不让人看见,还真就是谁也不让看。
在大街上走人房顶,回南府从最偏僻的角落翻墙进去,以萧烈的身手,无论是守在府外的离焰还是府内的慕右,都没有察觉。
南绯音终于能下地走路,看着萧长晚乖巧的模样,她真是想有个什么东西能记录下来这他这幅模样。
然后给白日的萧烈看,反差太大。
她努力甩掉脑子里那诡异的一幕,再想下去今晚要做噩梦了。
“一一,有信。”萧长晚在桌面上发现一封信,手指在边缘摸了摸,又低头去闻,“有血腥味,你离远点,我来拆。”
南绯音看着他,外面是淡黄色信封,火漆封口。
里面的信是普通的白色宣纸,上面的字却是用血写的。
萧烈没有看信的内容,只是翻过去见没有任何下毒的迹象,就把信递给南绯音。
“喏,我没看哦。”
南绯音看他那傲娇又得意的模样,一下什么气都没了,“看了又能怎么样?”
“你的信嘛,你不让我看,我不会看的。那你这般说是让我看咯,那给我看看。是不是有不要脸的男子写情信给你!”萧长晚说着凑过来。
南绯音伸出一根手指推开他的脑袋,“你家写情信用血写,那得去黄泉路上相爱了。”
她瞄了眼信,快速收起来,“不许你看。”
信上只有两句话:萧烈死,你活。萧烈活,你死。
也不管萧长晚多委屈,南绯音直接把信烧了。
随后出了院门找慕右:“今夜府里可有异样的事发生?”
慕右狂点头,“有。不过少爷,你几时回来的?属下不曾看见你进门。”
“这个你别管,有什么事?”
“大门口。”慕右带着南绯音走到南府正门。
那刻着南府二字的匾额下,齐齐整整的挂了一排兔子的尸体,血染红了白色的皮毛,顺着尸体滴落在台阶上。
这是送信人的警告。
南绯音看了看外间漆黑的街道,叹气,“罪过罪过,兔兔这么可爱……还是烤着最好吃。慕右,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