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雨山。
南绯音冲司泽和千洺安摆摆手,“你们不要上去了,他们手上有人质,只让我一人上山。”
司泽顿时就不乐意了,“什么叫只让你一人上山?本座要上山谁能管着?再说了,我就是将那黑蜈蚣剁了,都没人能发现,哼!”
南绯音让开路,“来来来,您上,记得把翎雪带下来。”
“不去!”司泽在石头上坐下,“当初本座是随便挑几个山头玩,答应了他们就抢一次,不会再来第二次。现在出尔反尔,岂不是没了本座名声?”
“名声?什么名声?杀人不眨眼的小和尚?”南绯音揶揄道。
司泽暴跳如雷,“本座可是比武大会得了第一的高手!”
“你们那什么大会就你一个人参加吗?评判之人是旺财?”
司泽大怒:“……我不喜欢你了!”
南绯音:“那可真是普天大庆,我谢谢你全家。”
千洺安眼眸含笑,看两人打嘴仗。
司泽说不过南绯音,只能把气撒在唯一一个好欺负的人身上,“你笑什么笑?!本座不上山,你也休想上山!”
他瞪着南绯音,“你自己去吧,打不过莫要哭,真是要丢命了,便报本座的名号,尚能保你一命!哼!”
南绯音忍着笑,不再逗他,“是,司门主。”
她往晴雨山顶上爬,距离信上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她有足够的时间找翎雪。
晴雨山的山路经常有人走,一条小径直上山,倒是很好找,两侧是密林,越往上走越密。
南绯音走了一段才明白为什么这山叫晴雨山,越往山顶天越阴,再加上有参天大树遮挡,几乎跟傍晚没有区别。
越往上,偶尔遇到的山匪就越多,南绯音抓了一个,换上山匪的衣服,又把脸抹黑,试图混入其中。
然而,在她踏进山寨时,身后的树林里有两个身影正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
“看来这位南少爷也不过如此,真当我们晴雨寨如此蠢笨,多了个外人都不知。”
“不学无术了十几年,突然开窍又能聪明到哪去?通知兄弟们做准备,就将他来个瓮中捉鳖。记住,绝不能让他活着下山。”
“是,老大。老大,山下那两个,该如何是好?”
“少去招惹!特别是那个和尚,疯子一样,谁知道他会不会出尔反尔?把南绯音引到山寨最后面去,绝不能让山底下的人听到任何动静。只要南绯音死了,我们兄弟就不用做匪了,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立刻去通知兄弟们,猎物来踩夹子了。”
“快去。”
晴雨寨在晴雨山的山顶,许许多多的木头房子粗糙简单,就能遮风挡雨。
大片空地上,一群壮汉正在围着锅煮吃的,其他地方三三两两的在喝酒赌博,整个寨子大喊声不绝于耳,乱糟糟中倒显得格外热闹。
在这样的嘈杂中,一道灰色身影悄无声息的从茅房方向走到锅边,低着头搅拌锅里煮着的食物。
原本在锅边的汉子早就不耐烦了,“你怎么才回来,赶紧的,你看着,老子要去赌两把,等会老大回来就没得赌了。”
灰衣身影低着头默默干活,卖力的扮演着被欺负的角色。
在那身影低头看着大锅时,身后的几个汉子彼此对视,一边嚷嚷着谁又输了谁又赢了,一边悄无声息的握住了手边的刀。
这时,一个精瘦汉子跑过来喊:“行了,老大召集人过去说事,都去后面,快点!煮饭的也去,有重要的事!”
“老大怎么天天都要召集所有人说事啊,饭还没吃勒。”
众人嘴里一边抱怨着,一边将手上的刀藏在怀里,佯装无事一样,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