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过去了,终于听到了她和自己绝交的答案,但是程母依旧觉得可笑。
“所以,你这辈子活该活成一个笑话。”程母的话丝毫不客气,“陆嘉熙,如果有可能,我这辈子最不想认识的人,就是你。”
只要想到郑昶河针对他们家,报复自己也是其中的目的之一,程母便觉得对不起丈夫和女儿。
陆嘉熙仿佛失去了精气神儿,跌坐在了椅子上。
顾行急忙过去扶住了妻子,避免她摔倒,即使程母句句话都不客气,但是顾行却还是客气,“嘉熙情绪不是很稳定,当年的事情确实我督导不严,是我们的错,我们今天来就是想当面和你们道歉。”
“确实应该道歉,知道自己老婆是个神经病,还放她出去和野狗一起玩儿,顾先生看起来对自己夫人也不是很上心。”
“越诗。”程铭止低声道,拉住了她的手臂,“既然是幼年的朋友,也是难得的缘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
程铭止知道妻子反应这么大,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和女儿,觉得亏欠了他们。
“缘分?孽缘吗?”一向和丈夫琴瑟和鸣的程母说话难得尖酸,“这缘分我看还是早点断了好,我可不想我女儿跳入火坑。”
“不至于不至于,上一代的恩怨我们不要牵扯到孩子身上。”顾行急忙说道。
如果顾翩年知道这次见面把他老婆弄走了,他都怕自己儿子当场弑父。
顾翩年脸色确实沉了下来,万万没想到事情是这么一个走向。
程姒轶:“……”
她那天到底为什么要试图感谢天地,感谢亲家是仇敌啊?
程姒轶抬头看向顾翩年:“我觉得,咱俩得黄。”
所以一百件小事也不用做了。
顾翩年神色微微一变,将人拉入了怀中,紧紧的抱着,即使知道程姒轶是在开玩笑,他都觉得害怕。
“不要说这种话,我会不安。”顾翩年低声道,他可以拿一切的事情去赌,唯独不能,甚至不敢去想那个赌注是程姒轶怎么办?
程姒轶被他抱的身子发疼,她只是一句玩笑话,却没想到顾翩年的反应会这么大。
他应该很喜欢自己吧。
比她想想的中的喜欢,多一点,更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