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棉裤衬裤裤衩拿了起来往盆里一放,又指了指饭桌,转身又出去了。
“哎。”李侠一下子跳到地上:“你干什么?”她以为哑巴是要拿出去给她扔了。
哑巴回头看了看她,想了想,回来去拿笔记本,掏出原子笔写:血要趁着没干,用凉水洗,能洗净,晚了就洗不出来了。
你先吃饭,不要怕,我就在外屋。我下午吃了东西,还不饿。你来了例假不要出来,外面冷,容易受凉肚子疼。要听话。
李侠大脑一片空白。他要给我洗浸了血的衬裤和裤衩?他,要,给,我,洗……裤衩!嗡……
哑巴来到外屋,把裤衩从里面翻出来放到盆里,然后把衬裤捋开,把带血的部分放到盆里,棉裤也一样,只把沾了血的位置放进盆里。
盆子有点小,泡不下这三样,只能先这么处理。
从缸里舀了凉水,试了试温度,把衣服泡上,用手压了压,保证带血的位置都泡在了水里。
衣服被血浸透了,需要趁着时间短这么用凉水泡一会儿,泡到血散开,然后慢慢搓洗,很容易就洗干净了。时间久了就不行了。
泡好进来,李侠一动不动的坐在炕沿上,满脸呆滞。
哑巴伸手到李侠面前晃了晃。阿巴?
“啊?”
哑巴这才意识到,这丫头下身就穿着一条衬裤。还是有点凉的,就去炕寝里拽了条自己的棉裤,让她先套上。
然后指了指饭菜,把手伸到肉上面做了个试温度的动作。快吃,一会凉了。
“哦。嗯?你你你你,洗完了?”李侠下意识的往外看了一眼。
哑巴摆摆手,笑了,比划了一下。要先泡,泡一会儿才洗。你快吃饭。
李侠莫名的心里一松:“我我我,我自己洗,不用你洗。”
哑巴只是笑了笑,比划着让她快吃饭。再不吃真的要凉了,肉一凉味道就不对了。拿起筷子塞到李侠手里,把饭盆往她面前推了推。
“你也吃,我吃不完。”毕竟是第一次,李侠缓了过来,又有了一些不好意思。
哑巴笑起来,拿过那个空碗,拨了一小碗饭出来,比划了一下。我吃这个。然后夹了片肉,蘸了蘸酱油,放到李侠的饭盆里。
李侠马上吞咽了一大口口水。这块肉就像一个信号一样,她的嘴里开始疯狂的分泌唾液。
在青年点五年,她吃肉的次数加起来,没达到双手的数量。别说肉,菜里但凡多一点油,那都是一种幸福。
即使是吃一回肉,那也是一小块肉剁碎了炖一大锅菜,根本连点肉的影子都难见得到。就那,都感觉很香了。
哑巴欠身子拿过笔记本,刷刷写了几个字举到李侠面前:还要我喂你?
李侠脸一热,瞪了哑巴一眼,心里的那点不好意思尴尬的感觉到是一下子消散了,拿起筷子。
哑巴点了点头,笑着夹了块肉,蘸蘸酱油,举到李侠面前晃了晃,然后送到自己嘴里。
李侠被他的样子逗笑了,也轻松了,夹起盆子里的肉送到嘴里,使劲使劲的咬了一口。太香了,香到一下子唤起了很久很久的记忆。
她家里巨变的时候,她都初中了呀,什么都懂,可什么都不明白。只有记忆,深深的埋在心底,从来不敢想起。
哑巴又给她夹了一块肉,敲了敲饭盆,让她快点吃。她用力点了点头。
白米饭,白水煮肉和煮土豆蘸着酱油吃,青菜就是大葱和饭上切得细细的榨菜丝,李侠吃的很幸福。
吃过饭,李侠站起来要收拾桌子,被哑巴拦住了。
哑巴去铺在炕头的李侠的被窝里摸了摸,已经烧热了。
他指了指李侠的肚子,示意她上炕去,去钻到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