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李侠睡的特别踏实,甚至还打起了小呼噜。
这一夜,哑巴睡的特别不踏实,听着李侠的小呼噜,闻着房间里多出来的女人味,有点心猿意马。
真是奇了怪了,都说女人香味是腌出来的,这个时代的女人拿啥腌?万紫千红吗?还是蛤蜊油?
迷迷糊糊时梦时醒的混到了天亮,长鸣都尉叫了第一声,张军就醒了过来,转头看了看,李侠还睡的正香,小脸睡的红扑扑的。
轻手轻脚的起来,套上棉袄棉裤,穿上棉鞋,张军来到外面。
灶里添上柴,然后洗脸刷牙。
把昨晚的盆碗刷出来,锅里换上水,哑巴挠了挠头。早饭煮点什么呢?
肉和土豆都没吃完,饭也是剩了点。哑巴想了想,还是煮上了苞米碴子粥。总不能天天吃大米,再说想吃也没有啊。
苞米碴子粥,把昨晚剩的大米饭煮进去。把剩的土豆和肉切一切,混着大葱一炒,再配上青红方。
这水平在这个时代那就是相当哇塞了。
煮上苞米碴子,哑巴端着李侠的衣服出来来到河边,在河岸的石头上洗起来。裤衩和衬裤可以直接用手搓,这棉裤实在是搓不动,一湿水根本就抓不动。
三斤的棉裤湿了水感觉至少得有十五六斤。
好在不埋汰,就是浸了血,昨天晚上酘了几水了,又泡了一晚上,这会儿也不需要太费力气,就是反复多过几遍水的事儿。
这会儿的裤衩,男人的和女人的相差不多,都是棉布自己缝的,区别就是男人的素一点,女人的会带些碎花在上面。
样式款型基本上没什么区别,都是纯棉制品四脚裤,腰上穿根猴皮筋。衬裤的区别是前面没有鸟洞,棉裤女人的是侧开门。
洗干净,棉裤是没办法拧干了,实在拧不动,就这么端了回来。
衬裤棉裤就晾在铁丝上,裤衩要拿进屋里,不能晾在外面。这个时代谁家媳妇把裤衩晾在了外面,那就别活了。
得让人笑话死,弄不好还得打架。那就是不正经的代名词。
看了看锅里的粥,哑巴轻手轻脚的进屋,把李侠的裤衩铺平在炕上,这么一会就烘干了。
他出来切土豆和肉,切葱,在外屋转着这看那看,再清点一下自己的存货。多了一张嘴,得算计一下。
这个时代的女人可不是那种天天喊着减肥只吃草的,饭量不比一般男人小。要干体力活的。
哑巴怕来回走影响李侠睡觉,就没再进屋,拿了个小板凳守在灶坑前面,点了根烟,看着热气顺着锅盖缝噗哧噗哧的往外冒。
苞米煮好了,把昨晚的剩饭倒进去搅一搅,继续煮。
大米粒重新煮开,汤水有些粘稠了,用盆子装出来。刷锅下油,炒菜。嗞啦一声,油烟涌了起来,很快屋里传来李侠的咳嗽声。
这破房子,哪哪都漏气。哑巴把后窗打开一点,好让烟快点散掉。
李侠就这么穿着衬衣衬裤,红彤彤的脸蛋出现在里屋门玻璃上往外看,看到哑巴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她昨晚上还想着早晨早点起来,结果这一觉睡的太舒服了,没醒过来。这还是炕突然热起来了,又加上油烟,才把她弄醒了。
哑巴指了指身上,皱着眉头看着李侠。早起屋里的温度还是偏低的。
李侠吐了吐舌头,回到炕上,把棉衣套上,然后挠了挠头。裤子穿啥?
昨晚吃饭,她是套上了哑巴的棉裤对付了一会儿,那无所谓。但是白天出门不行,哑巴的棉裤她穿太肥大了。
可是没招,她就那一条棉裤。想了想,还是把哑巴的军棉裤套上了,使劲往上提,再把裤腿儿折起来塞到袜腰里。
上下鼓鼓囊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