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怎么洗澡啊?”李侠钻到哑巴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哑巴抱着,把自己的两个突出送到他手里。
‘澡堂子。里面有两个大池子,泡澡。’哑巴给李侠介绍了一下,还画了个示意图:‘里面人多水汽大,你跟紧点三嫂,别摔了。’
“很多人啊?”
‘嗯,人肯定不少。这边只有一个澡堂子,一三五开男堂,二四六日开女堂。厂里也有澡堂,有淋浴,但只在下班的时间才开门。’
“花钱不?”
‘要买票,一毛还是五分的,我记不清了。三哥手里有发的澡票。’
“真好,什么都给发,坐车也发票,洗澡也发票。还什么发票的?”
‘每个月有鸡蛋,可以订牛奶,隔三岔五的会分肉和大米,水果。剪头也管,不过是直接给钱,自己去理发馆。’
“你不说还给发肥皂吗?”
‘那是劳保,每个月一条毛巾半块肥皂,还有手套,口罩,工作服是半年一发。’
“工人的待遇真好,太幸福了,为什么我们就什么都没有?种一年地还吃不饱。”
哑巴无话可说。
这个国度向来对农民就充满了恶意和无视,巧取豪夺压榨剥削都是平常,没有人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偏偏用血汗养活着的人,哪怕只是城里的普通人,也对农民充满了鄙视和轻蔑,从来不会有人感觉自己吃的用的和农民有什么关系。
一个国家十几亿人,一半的白眼狼。从本质上讲,就没有一个是无辜的,骨子里充满了罪恶。
聊了一会儿,李侠开始索要,现在她弄的可熟练了。
结果就是两个人从热乎乎的被窝里爬出来换床,刚换上的裤衩又要脱下来洗。这丫头越来越熟,也越来越敏感了。
听着李侠打起了满足的小呼噜,哑巴苦笑着下地,去水房用凉水洗了把脸,让自己冷静冷静,顺手把李侠的裤衩洗了。
第二天早晨,两个人被老孙家的大公鸡给喊醒。
这只大公鸡已经养了有几年了,纯白色的,就站在院子口的石墙上抻着脖子喊,是整个宿舍的活动闹钟。
这只鸡最后是死在哑巴‘自己’手里的。
哑巴有点记不清是哪年了,它突然就盯上了‘自己’,天天在放学的时间堵在院子口,不让‘自己’进院。那是真叨。
后来没办法,看也看不住,老孙头就给了它一刀。炖的土豆。
屋子里暖洋洋的,暖气太热,两个人睡的四体横陈,被子掀到了一边,满屋子都是李侠身上那股子味道。
一前一后睁开了眼睛,头一次光着腚的李侠稍微有点不习惯,扯被子盖了一下,给了哑巴一个早安亲亲。
“就起了呀?”
哑巴点点头,打了个哈欠,在李侠的丰腴上拍了拍。这丫头这阵子长肉了,不再那么瘦骨嶙峋的,手感越来越好。
两个人穿好衣服起来洗漱,哑巴打开窗子给屋里通了通风。
暖气上晾的东西早就干透了,拿在手里还带着温度,特别舒服。鞋垫也干透了,踩上去软乎乎的,暖乎乎的。
李侠就在想,自己家里要是也有这么个暖气就好了。想了想还是没说。
收拾好,关好窗户锁上房门,两个人去食堂打饭。
早上的人比昨天晚上少了很多,食堂里有点冷冷清清的,但饭菜的味道闻着一样的香。
疙瘩白炒肉和细粉条,二米粥,馒头,食堂自制的小咸菜,
哑巴管食堂借了几个大号的铝饭盒,买了满满的菜和粥,用袋子拎着馒头小咸菜,两个人从大门出来去了三哥家里。
李侠就笑:“还想着跳窗户呢,一直担心踩着粑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