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就没准备从队里分粮,顶多弄点高粱米喂猪。晋杂五人吃不咋的,喂猪是好东西。
“是不是李侠工作的事儿?”杨春生以为哑巴是想让李侠来队部上班,那不是出纳还空着嘛。
杨春生还真想过这事儿,要不也不会他自己兼着。就等哑巴和他提了。
哑巴原来也是这么个想法,不过去了一趟宽城,哑巴对这个又没兴趣了。
‘我打算把老房子扒了,把井和窖填上整个夯出来,但是算了一下,地方不大够用。’
“干什么呀?你打算弄什么得夯这么大地方?”
哑巴没回答,继续写:‘边上那点地方都给我,连拆房子带夯地,整个用帐子围起来,盖个库房。一台小四轮,换不换?’
“啥是小四轮?”杨春生看了看哑巴。
‘最新款的拖拉机,你就说要不要吧。’
“要啊,肯定要啊,真的假的?”杨春生就激动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说话算数不?李侠,他说这话算数不?”
李侠看了哑巴一眼,点了点头:“算数。”
这事儿虽然哑巴没和她商量,但是她肯定相信哑巴。而且这会儿是在外面,自然得给足面子。等回家再收拾他。
臭哑巴,不舔足三次,不,五次,你就死定了。
“两台,”杨春生一点都不怀疑哑巴能不能搞来:“给整两台回来,我把墙都给你砌好,怎么样?”
哑巴想了想,摇了摇头:“那就夯好盖一排库,不用砌围墙,外面扎帐子就行。两台。”
他画了个示意图给杨春生看:‘把头这个带地沟和工具房,其他就是空库,结实就行。’
“这么大的口,装什么门呢?那家伙得老沉了。”杨春生看了看就明白了。车库这东西公社有,他见过。
‘门我自己想办法。’
“那行,换了。”杨春生使劲拍了拍大腿:“你赶紧把拖拉机给我弄回来,正好翻地用。这头交我了。”
干活给工分,砖头水泥小队去买也有指标价,还可以赊(赖)帐,他都不担心,再说一共也没多少钱。
但是两台拖拉机那就露脸了。
关键这玩艺儿有钱都买不到,要指标,要排队。现在队上就一台手扶的,还是前些年大队淘汰下来的。
那东西拐弯靠脚蹬,开车颠的屁股疼,打火全靠力气,干活还没多大劲儿。就是烟大,那突突突突,司机脸都是黑的。
‘那就这么定了,这头就交给你了,越快越好,要保证质量。’哑巴交待了一声。
“行,你们有事就去忙,交给我了。你也撒冷点把东西弄回来,这不正好春耕嘛,也露露脸,省着那些嘴哨的说东道西。”
哑巴比了比大拇指,这事就算是说妥了。
他想弄这车库和检修房是两手准备,一个是以后有车了,确实也需要,做个保养换个件的都方便,另一个就是防备宽城来人。
你总得有点东西让人家看,要不你那些玩艺儿,凭空想出来的呀?好歹几台进口车哪。他也确实对机械有兴趣。
没事鼓捣鼓捣琢磨点专利不香?这会儿的国际汽车相关专利和九十年代以后相比,那就是可以说一片空白,简陋的很。
两个人从队部出来,李侠隐蔽的把小手伸到哑巴衣服里掐了一把。让你不提前商量,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哑巴回手抓住李侠使坏的手直接握在手心里,嘿嘿乐。李侠脸就红了,使劲往外拽,捶了几拳哑巴才松开。
这要是让堡里人看到了,说不上怎么议论呢,光天化日的拉手,那是有多想汉子?
“呀。”李侠叫了一声,大眼睛瞪的溜圆,撒开哑巴一溜小跑就过了桥。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