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八五年前后,马夹方便袋开始普及并大量的充斥进了老百姓的生活,纸包装开始消失。那个过程当时就挺突然的,一下子就到处都是塑料袋了。
“那要是不送……咱们不是白来了?真气人。”张英蹲在李侠边上生气:“真想揍他们一顿。”
“咋白来了呢?”李侠看了张英一眼:“那三千块钱是假的呀?要是跑一趟就有三千,我天天跑,全国都跑一圈也干。”
“那不是一回事儿。”张英嘴硬的还了一句,不过想想好像是哦,三千块呢。又不生气了,笑起来。
“像个精神病似的,一会笑一会哭。”李侠翻了张英一眼,突然脸色一变,身体也僵住了:“老六,快来。”
“咋了?”张英被李侠给吓了一跳,伸手过来摸她:“咋了呀?”
“别碰我。”李侠脸都红了:“你你你,你回屋去吧。”
“咋了呀?”张英缩回手,盯着李侠。
哑巴走过来看了看李侠,琢磨了一下。靠。扭头去卫生间拿手纸出来,想了想又去箱里拿裤衩,去打了盆温水过来。
大意了,二十一号了。哑巴有点惭然。这几天事情多,确实给马虎了。
哑巴给东西准备好,看了看张英,自己转身出去了。
李侠噘了噘嘴。她现在已经习惯了被哑巴像孩子一样摆弄,伺弄的舒舒服服的,看哑巴走了就有点不开心。
张英还在那瞪个大眼睛看着李侠。
李侠瞪了张英一眼,伸手解裤带,保持着蹲着的姿势褪下裤子,开始清理收拾自己。
“哦,你来事儿啦?吓死我了。”张英看到这也明白了,拍了拍胸口:“真是的,像没来过似的,大惊小怪。”
“你来过。”李侠翻了个白眼,看看不流了,擦干净起来脱掉裤子换上新裤衩垫好,看了看秋裤没弄脏,重新穿好。
幸好今天这刚刚来,量不大。
“你来了都是怎么弄的?”李侠问了张英一句。
张英脸红了红:“就那么弄呗,还咋弄?躺几天不动唤,不都是这样吗?以前我妈就弄草灰啥的,我也没有。”
她自己在那边擦屁股还用高粱杆呢,哪有东西搞这个?那几天就只能尽量不动,待在屋里不出来。
以前大部分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要不怎么会叫例假?例行假期呗,这几天不用参加劳动。
李侠去开门看了看,把站在走廊里抽烟的哑巴喊了回来:“宽城应该有卖月经带的吧?得给小英子买一盒回来。”
“哎呀。”张英一捂脸倒在床上:“你怎么和我哥说这个呀?流氓嫂子。”
哑巴点点头,去倒水打扫战场,给李侠洗裤衩。
他记着工会好像就给发这个,打算回去问问。商场里也有,申城产的那种铁罐装的好像是当下最好的,宽城肯定有。
李侠这俩月都是用他给缝的,就一直没想起来买这个。
“我六哥还给你洗裤衩?”张英震惊了。
这会儿农村的男人能问一声就不错了,谁关心这个?有的还要挨骂呢,这几天不能压炕了。
“他说这几天不能沾凉水,会做病,上个月我自己洗了一次他就把我揍了,打的可疼了。他规矩可多了。”
李侠明着抱怨实际就是在凡尔赛,把张英说的直接翻着白眼哼哼。
其实主要是农村的水真的太凉了,是山泉,大夏天都冰手,是真的会做病,肚子疼关节疼的,到时候糟心的还是哑巴自己。
“那你们平时就都这么用手纸啊?我看家里茅楼都没有棍。”张英说:“我那天找了半天,还怕你骂我呢。”
农村这会儿哪有用手纸的,都是高粱杆细木棍,云豆叶子,实在着急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