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就是各人的角度不同吧,如果真是厂里的哪位领导,肯定是怎么的也要申请一下的。老六毕竟不是正式编制职工。
“你这嗓子真不能治啦?别生气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小刘换了个话题。总务处有档案,她知道老六这是药物引起的。
当时那个事情牵扯面不小,这个年代的人基本都知道,汽车厂这边也有受害者。但是没有记载也不让说。
老六摇摇头。‘没事儿,我又不自卑。我估计希望不大,十几年的事情了,早过了治疗期。有机会看看吧。’
“嗯,毕竟不是天生的,我也感觉你应该看一看,香港这边是发达地区,应该有这条件。”
老六又摇摇头,他心里是不抱太大希望的,但有机会也肯定是要试一试,试试总比什么也不做好。
他听力没有受损,是声带被药物损伤产生了变化导致的无法发出正常声音,他估计,要么就是太厚,要么就是硬化失颤。
人体太神秘了,太多未知,没有人能具体说得明白。
‘说说正事吧,’哑巴看了看时间:‘我不知道厂里是怎么和你交待的,我临上车才知道安排了你来陪我。’
“什么叫安排了我陪你呀。”小刘捶了老六一拳:“是给你当向导,当翻译,协助工作。”
老六琢磨,这是咱俩谁想的太多呀?我也没说什么呀,这怎么就弄出来暧昧来了呢?这就是所谓的少妇思维?
女人一通了窍以后,想事情总会不自觉的往窍上联想。这是真的。
“厂长就说你要办一些事情,让我配……合你,让我听你安排。就这样。”
老六感觉自己被撩了,但是没证据。
‘我需要在银行开个账户,存一笔钱进去。其他的事情需要和银行谈。’
“你想好找哪家银行了吗?我对这个还真不是太熟。”小刘有点不好意思,大包大揽的说了当向导当翻译提供协助,结果第一件事就杵到了软肋上。
主要是国内这会儿的银行业刚刚起步,老百姓也几乎没有存钱的需求,业务大都是对公的,何况这还是找‘外国’的银行。
‘没事,咱们这边的机构应该有这部分资源,到时候问问,不行的话就直接找过去。’
老六笑了笑,安慰了一下小刘:‘我想找渣打,或者运通,第三选择是东亚,总有能办上事的一家。’
小刘眨了眨大眼睛想了想,有点迷蒙:“东亚我听说过,渣打和运通……很有名吗?”
‘渣打是香港的发钞行,是英国的,运通是美国的,东亚是香港本土的,在申城有分行。渣打在申城也有分行。还有汇丰和华侨。’
“你知道的真多,怪不得这么厉害。我怎么突然感觉你对那边比我还熟呢?”小刘用肩膀靠了靠老六。
她这些表现的比较亲近,亲昵的小动作,甚至包括说的那些稍微有点内涵的话,其实并不一定带有什么暧昧含义。
这东西怎么说呢?是职场美女的特权小手段吧,一般来说要是你想多了那就真是想多了。
当然也有例外,那要看实际情况。其实是不一样的。但不管怎样她们都立于不败之地,总是握着主动权。
每一家公司,每一个单位里都会有一个或几个这样的女人,她们好像随时都被所有男人关注着,关心爱护着。那是高手。
老六笑了笑看向窗外,飞机已经穿出云层准备降落了,接近五个小时的航程。
这会儿还是启德机场,世界上最繁忙也最危险的机场之一,填海造在香港的腹地海湾里,距离狮子山不到四公里。
飞机需要在空中飞一个好大的圈,在山和楼之间来个急转弯,然后超低空降落。中间要经过著名的九龙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