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老六愣了一下,看了看小刘:‘你认真的呀?’
“嗯,出来几趟也算是长了见识,我想挣钱,但是我不懂得怎么做,公家的我也不想碰。”
‘你不怕以后变化?’
“所以你才办这边的户口?”小刘眼睛一亮,感觉抓住了重点。
老六挠了挠下巴:‘你要是这么说,也算对吧,暂时有点这个原因,不过改开是大势,以后会允许私人挣钱的,钱多光荣。’
“嗯,万元户都上报纸了。”小刘点点头:“但是我感觉限制还是挺大的,做点买卖挣点钱得偷偷摸摸,再说咱们那边也没啥好干的,摆地摊啊?”
这会儿城里已经有人开始摆地摊了,弄些小东西,裤衩背心布鞋什么的,还有毛线卖,基本上都是实在没办法的人家。
工人不会去搞这个,那得让人给笑话死。这会儿摆地摊做小买卖会被人瞧不起。
‘那你想跟着我干什么?’老六笑起来:‘投资你手里没钱,做事你有工作把着身子。我到是需要人手,两边都需要。’
“我帮你跑腿呗,端茶倒水伺候着,有事儿就吩咐,我对这边还算熟,也能找上人办点事,还能当翻译。”
她感觉老六身边需要这样一个人:“那头我也熟啊,不管是厂里还是外面,我熟人还是挺多的,帮你跑跑腿应该能行。”
‘那你工作怎么办?不要了?’
小刘就有点熄火了,她确实是动了心想挣钱,感觉跟着老六应该能挣着钱,可是让她放弃工作,就不是她现在能做出来的决定了。
拢了下头发,小刘说:“你真觉得我应该趁现在弄个香港户口?”
老六点点头。‘现在很宽松,但是以后就会很难,没那么容易了。这边没有户口制度,就是发一张身份证明,你自己不说什么也不影响。’
其实这会儿很多因公出来的人都悄悄咪咪的拿了身份卡,到不是为了置地买屋转移财产,大部分就是图个方便,或者为子女考虑。
这会儿的人也没什么钱,他们看中的是这里的发达,还有教育。再就是做跳板了,想从这里转去美国或者英国。
小刘马上也想到了这些,有了这里的身份证就是英国人了,那去美国去加拿大什么的还用费劲?
“那我听你的。也找郭凯铭帮我办?我没钱给他。”
‘不用,我给过了。你只是办一张身份卡的话对他来说是很容易的事情。你需要给自己起个英文名字,并且要能记住它。’
“啊,英文名字啊?叫啥?”
‘你叫什么?’
“刘鹃啊,杜鹃的鹃。我妈说生我那天杜鹃花开了,我爸说就叫刘杜鹃,我妈嫌不好听,说就叫刘鹃,好记。”
老六惊讶的看了看刘鹃。‘可以啊你们家,不是应该叫刘映红吗?刘金莱?’
关外管杜鹃花叫映山红,金达莱(朝鲜语冏达拉),还真没有几个人知道这玩艺儿叫杜鹃花。
每年这花要开的时候,孩子们都会三五一伙的不顾山风寒冷上山去采回来,插在瓶子里等着它开放。
这东西都是野生的,一开一大片,半片山都会被染得通红,相当壮观。老六当年曾经也是采花大军中的一员。
话说刘鹃这个年纪,叫刘映红的正经不少,这个名字重名率有点高,还不分男女。那时候红这个字还不是女孩专用。
“你才刘映红,你才刘金莱呢。”刘鹃笑着抓起枕头砸到老六身上:“土不土啊,真替你家孩子将来愁的慌。”
‘我儿子将来叫张一二,不用你发愁,又简单又好记还好写。’
刘鹃捂着嘴笑起来,笑的胸前一片荡漾:“你就搞怪吧,还一二,那再有个弟弟妹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