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听着哗哗的水声抓了抓头皮,这个也传染?不过想想也是,从到了机场就没去,都憋了大半天了。
这个年头的人,尤其是女人,出门在外都是能憋就憋着,实在憋不住再说,少喝水少吃东西尽量不给肚子找麻烦。
主要是不方便,公共厕所又少又难找,找到了也是脏的进不去,那股味儿能把人呛一个跟头,进去的一瞬间就会呼吸困难,眼睛被刺激的流泪。
而且还挤,厕所里人挤着人,一个蹲着后面至少两三个人在看着等。这会儿都是散坑。关键是都这环境了,还有小偷。
尤其女人又不像男人那么简单,一只手都可以。太麻烦了。
哗哗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出来。这一泡可是够量了,这劲头。
美女也要撒尿拉屎,也会拉肚子窜稀,也有把手纸抠漏蹭一手的时候,打嗝放屁一样也不少。在这一点上人和人是平等的。
特别平等。
放完了水,刘鹃舒服的哼哼了几声,懒洋洋的从卫生间出来去洗手,洗了两下,眨了眨眼睛,扭头看向老六。
“哎,姓张的,你是不是没洗手?”
老六想了想,还真没洗。一出来就被刘鹃风风火火的给打断了,就给忘了。
摇摇头,老六举起本子:‘你也尿手上了?’
刘鹃愣了一下,哭笑不得的就冲了过来,水龙头都没关。“我打死你个臭流氓,臭不要脸的。”
老六嘎嘎的笑起来,弓着后背让她捶,钻进厨房把手冲了冲,关好水龙头,刘鹃就跟在后面打,老六抬手在她脸上抹了两把。
“气死我了。”刘鹃跺了跺脚,只好又去洗脸,抹了一脸的水,不洗一下不得劲儿。
“你等你媳妇来的,我非得告状不可,我要告诉她你和我耍流氓,偷听我上厕所还摸我脸。”
老六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你那还用偷听?在走廊里都能听见好吧?哗哗的像开闸了似的。’
“我,我,我和你拼了我。”
刘鹃张牙舞爪的冲过来又抓又咬,老六伸手撑在她头上,结果她胳膊不够长,在空中比划了半天也够不着,抱住老六的胳膊就是一口。
这一口把老六咬的呲牙咧嘴的吸凉气,老六一边扑罗一边躲开。冲刘鹃汪汪的叫了两声。
刘鹃一愣神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你就是狗,狗东西,狗男人,就知道气我。”
老六撇了撇嘴,搓着胳膊上的牙印。我那是在和你沟通好不好?属狗的,咬的真疼。
“再欺负我把你肉给咬掉。”刘鹃呲了呲一口小白牙。
老六被刘鹃装凶的模样给逗笑了,看了看时间,把手表翻过来给刘鹃看。‘你还不回去?’
“不,再待会儿,这个点回去还得做饭,今天不想做饭。”
老六挑了挑眉毛,看着刘鹃。
“那么看我干哈?”刘鹃夹了老六了一眼:“他又不是不会做,就是懒,能躲就躲,其实他做饭比我做的好吃。
你们男的都一个基巴味儿,就会熊人,还专逮身边人熊,一出去像个病猫似的,什么能耐也都没了。”
‘窝里横?’
“那到也不是……反正要那么说也差不了多少,就那么个意思,反正一出去什么脾气都没了,活的怪累的。还能怎么的?凑和呗。”
‘也在厂里?’
“他不是,他在区里,三十来岁了就混个副主任科员,还总端个架子。他那人哪,贼假,反正我看不惯。没办法。”
‘你姑父没帮帮忙?’老六有点奇怪。按理说以李钢的级别,在宽城的人面影响力,刘鹃的爱人不应该混成这样才对呀。
汽车厂这会儿的管理架构是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