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伸手晃了晃铁床,听着嘎吱嘎吱的声音脸一红,看了老六一眼。
老六咧嘴笑起来,小柳脸更红了,咬着嘴唇过来打人。
结果也不知道谁先动的手,打人就变成了打架,就这么反来覆去的打了半个多小时,要不是老六力气大小柳都站不住了。
“王八蛋,就能祸害人。”小柳搂着老六的脖子挂在他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就想马上躺下,粗重的喘着气。
老六用她的手绢帮她擦了擦,帮她把衣服整理平整,把裤子提好系上。
“再也不这么来了,太累了,还不得劲儿。”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劲劲的往上拽。
老六吹了吹铁床架子上的灰,坐了上去,让小柳坐在自己腿上缓劲儿,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儿用鼻子在她脸上轻轻蹭。
……
今天是正式上班的第一天,中午老六又请大家吃了一顿开工饭。
下午,房产处的干事过来了,小柳和对方谈了一下买房,结果说不卖,只能租,口气还不太好,有点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小柳很生气,后果……也没什么后果,你能把人家怎么的?也就是小柳打了两个电话,然后房子就从租变成了分配。
不是差这一个月十达块钱,也不是非得要这房子不可,就是生气嘛。结果没想到没花一分钱,房子到手了。
小柳是副科级,勉强够在这边分配房子的线儿,但这东西说到底也就是领导的一句话。
公司正在测试CA10B,准备采购换置,小柳做为汽车厂在杯溪的‘代言人’,又是下属厂的干部,给套房子完全是小事儿。
功臣嘛。
房管处那干事一脸吃屎的表情,默默的坐上小嘎斯,带着老六和小柳回单位。现在变成分配了,必须得回去办手续。
分配的手续就简单了,小柳拿工作证登记一下就行,红章一盖领导签个字搞定。比买都省事。别人不知道老六知道啊,这也就是归个人了,到八七年开始给办理房本。不过那时候还是要交点钱,也不算多,一两千块的事儿。
从八十年代中期开始到九十年代初,物价开始嗖嗖的涨,到九二年再买同样大小的房子抵过工龄以后也要三四千了。
小柳不知道这些,单纯的就是把气出了,房子归自己了还不用出租金,可以按自己的意思布置一个小窝,想想都高兴,眼珠子差点粘老六身上。
两个人拿了手续从房管处出来,小柳就拽着老六要去联营。
‘干什么?’
“买家具,我要买那张大床还有衣柜,地下我想铺上地毯。我不管你给我买,不买我就挠你……给你咬掉。”
‘草垫子要了吗?’
“要了的,十床,下午他们给送到厂里。走走,我早就看中那张大床了,你个牛犊子。”
租的公房除了铁架子床,房管处还给提供稻草垫子,铺在铁丝网上面,然后在上面铺行李。
真的就是稻草垫子,有六七厘米厚,用玻璃丝布包着的,这会儿住楼房的工人家家一屋子稻草屑。
这玩艺儿弄破了天天掉渣,一潮还生臭虫。
上了车,小柳有点兴奋,过来搂着老六就亲。
刚才她确实累坏了,第一次站着打桩,完全没有进入角色,不得劲儿嘛,所以还憋着呢,这会儿缓过来了就有点想继续。
老六让她腻了几下,这才照着屁股拍了几巴掌。
“打疼了,你真下手啊?瘟灾的,不是你要咬那会儿了。”小柳坐回去揉屁股。其实没使劲儿,撒娇呢。
‘要买床买衣柜铺地毯也得先把屋子收拾出来啊,打扫干净拖一拖,现在往里搬哪?’
小柳就坐在那看着老六不吱声。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