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吃俺家的花俺家的,你这打算的也太早了点吧?这会儿就算计着给婆家啦?”小兵看了看小颖:“这算吃里扒外不?”
“不算呗,那我不活啦?不长啦?那我将来不嫁人哪?那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嘛。等将来我日子过好了的,我偷偷往家给你拿肉,噢。”
“可得了,”小兵笑起来:“指望你给我拿肉,我还不得饿死啊?”
“你说谁呢你?”小颖不乐意了,伸手去扭小兵的耳朵:“是不是几天没收拾你皮子又紧了?我就不能有点好啊?”
小兵也不躲,就由着小颖拧住耳朵,知道小颖不会使劲:“说话就说话呗,动什么手啊?还能行不?说不起了呀?”
“人家要给你拿肉你还不干?”老张太太笑着接话。
“我也没不干哪,我就是有点怀疑,”小兵笑着说:“就我姐那馋样,有点肉她能舍得?那不得眼泪汪汪的呀?”
大伙都笑起来,小颖也跟着笑。小丫头确实嘴馋,不过给弟弟她也真会舍得,姐姐嘛。在这会儿人的观念里,哥哥,姐姐,那就是一种责任。
“六婶儿,申城好玩不?”小颖松开小兵,扑到李侠身上。
李侠想了想,撇了撇嘴:“到处都是人,马路上全是人,车也多,我都没逛。楼挺多的,那楼到是好看。
对了,”她翻身下地,下了一半又感觉不对,冲老六招手:“木梳,木梳,我忘拿过来了。还有那些盒子。”
“啥呀?”小颖问。老六转头回屋去给李侠拿东西。
“飞机上给的木梳,你六叔说是骨头做的,可漂亮了,咱们一人一个……哎呀,忘给柳姐了。”
“你们坐飞机啦?”屋里几个人都惊讶起来,扭头看向李侠。
“嗯。还在飞机上喝酒了,茅台,还给好烟,给木梳,吃的那个东西我也不知道叫啥,就是在面包里夹着肉。”
李侠给小颖小兵讲坐飞机的感受,老六把骨梳拿过来递给老张太太,把买的铁盒糕点零食放到炕上。
“不是一人一把吗?我的呢?”小颖看着老张太太手里的骨梳着急。
没了。老六摇摇头撇撇嘴。
“为啥呀?”小颖扭着身子不乐意。
李侠拍了老六一巴掌:“你六叔故意逗你呢。”
“六叔~~~”小颖过来抱老六,那小声都扭出七百二十度了。
“我的妈呀,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小兵咧着嘴往一边挪了挪。
老六这才把骨梳递给小颖,小颖接过梳子嘿嘿一笑,马上不搭理老六了,跑回李侠身边:“谢谢六婶儿,真好看。”
“你小心点用啊,这东西怕摔,一摔就碎了。”
小兵对骨梳没有兴趣,伸手去开盒子找吃的。
老六去找东西串钥匙,把车库那边的钥匙每样一把的串成几串,一串挂在南屋墙上备用,一串准备放到皇冠车里,另外几串收起来。
……
第二天,大地在小雨中醒来。
雨是从后半夜开始下的,到早晨这一会儿已经似停非停的只剩下了飘在空气中的雨星和水气。
老六交完了早粮出来,就看到河对岸的堡子人家全都被裹在了雾里,空气中弥漫着带着树木气息的雨气。
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房檐上还在滴水,大鹅欢快舒适的扇动着翅膀。
院子里的菜苗和葡萄藤都显得尤其的绿,红砖和帐子却被雨水浸成了深色,透露着一股子厚重沧桑的感觉。
鸭子们已经自己跑到了大门口,在那里等着主人来开门,不时的嘎嘎几声,也不知道是催促还是什么意思。
老六过去给它们打开大门,这些小东西马上飞奔而出,和等在大门外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