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粉条弄点。”
“就这么的得了,”老张头有点打怵:“也不是不能吃饭,非得镶啊?”
“大爷,镶完你就能自己啃排骨啦。”李侠笑起来。老头也喜欢吃骨头,可是不能啃,只能看着别人吃。
‘我去趟队部。’老六和李侠比划了一句:“你收拾一下。”
“你还去小队干哈?”
‘写纸,商量点事儿。’
“哦,那你快点啊。”
老六嗯了一声,出来绕到前面队部找杨春生。
杨春生在那核账,这一开春的肥料农药种子啥的都得核对,然后往大队上交。这是会计的事儿,但队长是具体负责人,他得过一道。
“有事啊老六?你等我一下啊,我把这页看完记一笔。”
老六点点头,给杨春生扔了根烟在桌子上,自己点了一根。
这会儿农村的肥料比较复杂,化肥,畜肥,人肥都有,包括队员家里的锅底灰炕洞灰猪粪这些都要交量,给计工分。
炕洞灰是上好肥料,工分给的最高,可惜就是这东西的产量实在是有限。
等了一会儿,杨春生把这一页算好了,写了几笔,这才抬头看向老六:“啥事?”
‘写纸。我一会去市里就落实。’
“这家伙,难怪你能发家,这也太麻溜了。”杨春生把烟拿起来点着:“你不寻思寻思啦?落子儿可就反不了悔了。”
老六点点头:‘这点事儿我反什么悔。这个厂我也不瞒你,是我自己想干,但是现在气候不对只能这么弄。
我以后会在市里正儿八经的成立一个厂,到时候这边就做组装分厂。
我和你实话实说,以后这厂我是要收回来的,不过可以给队上留股份,你也可以过来当厂长。’
杨春生呲牙笑起来:“你这么一说,那我心里就有底了,你明白吧?要是不这么的我还真就感觉有点悬。
不是吹乎你,就咱们这山旮旯能干啥?要啥没啥,地都不够种的,弄这么个厂床在这谁能玩起来?我是不行。
这也就是你说要干,那我就敢跟着你比量,就是这么个事儿。至于以后……是不是要有啥变化了?”
啥变化?生产队变村了呗,自然村,行政村,小队长啥也不是了,张家堡就是个自然村,属于法台村行政区划。法台的村长支书才是干部。
其实就是原来的十几个大队划成了行政村,各小队是自然村。小队的队长变成了村民组长,啥也不是了。
‘我就是这么一说,咱们张家堡地偏人少,我琢磨着不管怎么变,咱们也捞不上什么,还得看法台那边儿。’
杨春生抽了口烟巴嗒巴嗒嘴,点了点头:“行,管他那么多的,将来厂子弄起来了,你要是看得起我就给你干,不差事儿。”
老六点点头:‘你去公社找刘金丰,就说我让你找他,这个厂是咱们小队上的福利厂,可不能给挂到大队去了。记住吧?’
“明白,放心吧你,这点事儿我要是整岔劈了我就啥也别干了,那还能干点啥?”
‘好,我相信你。记住就是综合福利厂,是为了让弱劳力和非劳力创造价值为社会主义事业发光发热的。
要是问要干什么就说还没想好,暂时就打算弄弄山野菜下点大酱什么的。’
“行。”杨春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下来。可不敢说要生产电风扇,那估计就没小队上什么事了。
别看啥都风平浪静的,那是没事儿,有事你再看看。强势抢弱势,上面抢下面,大地方抢小地方,这都成了理所当然。
看看申城这些年从全国抢了多少项目和资源?
就像的确良,明明是津门最先搞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