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同样的违章,私家车往往没事儿,出租车一定被罚,其实就是这么个道理。你逃不脱,除非你不想干了。
就像那些养大车的一样。
受累的都是听话的,受委屈的总是好人,受穷的都是没办法的,发绿往往是恶人的武器。
现实就是这么无聊,残酷,血淋淋赤裸裸。
老六没到公社,直接去了市里。
白糖这东西要票,不是想买就能买的,他得去找张经理帮忙。玻璃瓶子到是随便买,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多。
先到厂里看了看,老张的速度还是挺快的,食堂已经在建了,地沟也在挖。
来干活的是一建服务公司,其实就是一建下面的大集体单位,养待业子弟的地方,大活小活只要有活干就行。
三嫂和小玲都已经上班了,穿上了汽修厂的工作服。这工作服还是原来建安那边给发的,土灰色的也不分男女。
后来到八十年代末的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整个钢铁公司好多地方都不发工作服了,都是自己带衣服上岗,这种情况持续了至少十年以上。
当然,说的是一线,上面该发还是在发。就像过五一节一样,放假的都是不劳动的。
‘感觉怎么样?’
“还行,慢慢弄呗,东西到是不多。慢慢学。”三嫂的精气神明显和以前不一样了。
“小英这摊不好干,你得给涨工资。”小玲在一边接了一句。
张英现在拿的还不是正式工资,毕竟是学习阶段,小玲这是给张英打抱不平来了。
‘那得慢慢熬,’老六笑起来:‘满仓他们三年出徒呢,她这才哪到哪?’
三嫂问:“小平在那边习惯不?”
‘挺好,已经打成一片了。’老六点点头。六七个孩子混在一起,会不习惯才怪。
‘对了,我把小红接过去了,’老六给三嫂说了一下小红的事儿:‘户口暂时落到你这,下学期就转到市里来念。’
“你怎么好么样的想起来小红了呢?你们熟吗?”三嫂有点奇怪。
‘我和你家大哥一直有合作,他在帮我卖车。顺手的事儿,在那边白瞎了,那么聪明。要是再处上对象这辈子可毁了。又没人管。’
三嫂撇了撇嘴:“那个老娘们就知道惯儿子。麻了个鄙的。行,给接过来吧,我养着,正好我没女儿呢。”
“谁呀?”坐在一边悄悄看老六的小柳问了一声。
“我哥家大丫头,长的可好了,我嫂子那个人看不上丫头,平时学习什么的从来不管。白瞎了,操特麻的,也不知道我哥怎么就看上她了。”
“张姐你和你嫂子合不来呀?”
“谁和她能合得来?除了她爹妈谁也受不了她,哎呀妈呀,可别提了,寻思她我都堵的慌,这辈子就没见过那么不讲理的。哎呀……没招儿。”
“也是,姑嫂不好处。”小柳点了点头。
“关键是那个人就没法处啊,你是没见过。不管什么事儿都能给你挑出点邪理出来,好心都能好出毛病,你都不知道她下面是哪一出。怎么处?”
三嫂笑着说:“就打比方哈,你给她拿二十斤大米去,要是你你怎么说?是不是挺高兴?她不,她能哭出来,说你看不起她了。”
“真的呀?”小柳震惊了:“妈呀,那可,那是没法处,还有这样的人?”看了看老六。
老六笑着点了点头。三嫂还真没夸张,舅妈就是这样的人。
他曾经在刘金丰家住了一段时间,就因为他买了块肉回家,舅妈就哭了半天,说他是嫌伙食不好,在糟尽她。(污辱)
你去哪猜测理解她这样天马行空毫无规律难以预测角度奇葩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