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遇到了不可抗力,差点审核到十二点才搞明白,但不理解。哭。)
老孙头叼着他的烟袋笑眯眯的从门卫室走过来:“厂长,这是不着急走啊?”
老六笑了笑,起来进屋又拎了把椅子出来让老头坐。
“哎哟,这扯不扯,还让你给我拿凳子。”老孙头客气了一句。老六比划了一下,坐吧。
“厂长啊,我看那头大架子是都起来了,咱们这啥时候搬哪?”
老六摇摇头。那可早了,至少得等到整个楼体主体工程结束,现在他也不知道具体时间,看工程进度呗。
现在大家都是摸着石头来,四方扎在一起磨合,现在的主要目标就是不出错误,在保障施工安全的情况下尽量提高施工进度。
但具体怎么回事儿谁敢说?等这边建完,那边地块动工的时候就好了,大家就都有了足够的经验,各方面都会有了一个标准。
现在北头还在浇筑,半地下部分,平台,平台上的框架主体已经出来了。进度还算可以吧,毕竟还是属于地面作业。
难度是在十几层以后。其实施工难度并不大,但是没有经验嘛,难免就会心虚。其实这是好事儿,心虚就会谨慎。
不像后来大家都习惯了,几十层的建筑完全不放在心上,不只是安全方面问题多多,材料上也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毫无顾忌。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随后几年奉天京城申城羊城还有新崛起的蛇口纷纷开始打造高楼,更高的楼,建筑上都不存在什么问题。
反而是材料上问题多多。这会儿就连幕墙都得依赖进口,你敢信?
“不搬哪?”老孙头瞪着眼睛有点意外的问了一声。
‘要建好了才能搬。’
“哦,我就说嘛。那不是说那头鼓捣差不多了就开始弄这头了吗?那这头不搬也弄不了啊?那得等啥时候去?”
老六笑起来。这个老孙头子,明明是在关心自己家什么时候能住上新房了,在这弄的像挺关心厂子的工程进度安排似的。
嘿嘿,老孙头也跟着乐了几声:“我就是没事儿,随口问问,和厂长你唠几句嗑,这事儿肯定得听你安排,我打听也没用。”
老六点点头。放心吧,房子肯定有你家的。
老头白天有人的时候抽烟卷儿,下班时间就舍不得了,抽烟袋。他那大烟袋锅也不知道是自己做的还是从哪买的,瞅着起码比老张头那个大出来一圈儿。
老六估计自己要是抽这么一锅,肯定得醉。抽烟也是能抽醉的,而且那个滋味比喝酒醉了更难受,更遭罪。
醉,其实就是中毒了,身体承受不住了的排斥反应。
老孙头自己却是悠闲的很,大烟袋锅子叼在嘴上叭嗒叭嗒的冒着蓝烟:“这小杨这会儿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人接着没。”
老六看了看老孙头。接谁呀?
“厂长你不知道啊?不是说香港那边来人了吗?啥工程师的,律师,也不知道是干哈的,坐飞机来,小杨开车去奉天接人去了。
我还以为你知道了特意过来的呢。柳会计没和你说呀?柳会计和张出纳都在招待所那边等着呢,说是要给接风。”
老六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我刚来那会儿你怎么不说呢?我这都吃了饭坐半天了你过来唠嗑来了。
急忙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示意老孙头帮着把东西拿进屋,他自己去打开大门,把车又开了出来。
“厂长你也去呀?走吧走吧,你不管了,我弄。”老孙头跟了过来,站在门口冲老六摆手。
老六哭笑不得的冲老头挥了挥手,一脚油门走了,直接来到一建招待所。现在应该叫东魁公司临时办公地了。
一建的招待所已经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