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咧着嘴笑起来:“服,那肯定是服,谁敢不服?是吧?去吧,一会儿我就过来陪你吃饭。“
刘娟有点复杂的看了老六一眼,想了想还是没继续说什么了,转身去门口换鞋,拎着垃圾袋子开门出去了,走到外面又探头进来:“申城我也去。“
“行,去,“老六点点头:“过去熟悉熟悉情况也好。“
他关好阳台窗户走到门口,往外面看了看,没有人,探头在刘娟脸上亲了亲:“好了好了,中午见。“
刘娟斜了老六一眼,满脸的不开心不高兴不满意,撅着嘴嘟囔:“就知道敷衍我。“
老六伸手在刘娟头上揉了揉:“你这就没意思了吧?这还叫敷衍,那还得怎么样啊,拽进来热吻?大干一场?你到底去不去上班了?”
楼上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刘娟心虚的往上面看了看,白了老六一眼:“要你管我了?”转身下楼去了。
老六笑了笑关上房门。
转身进来看了看屋子里,摇了摇头,去书房看文件看报纸。
这个年头的报纸那是相当至关重要的东西,必须要天天看仔细看,甚至一个字一个字的去琢磨。
如果说后来的报纸十几版,用半个小时就可以看完的话,那这会儿的报纸只有四版,但是很正常的就够你琢磨一天,两天。
各种含义、寓意、暗指、暗示,刀光剑影,都夹在这些简单的铅字里面,字字珠玑。
其实就和十几年以后,开始有一批人,每天晚上七点都要坐在电视机前,安静的仔细的琢磨那个天气预报一样,是一个道理。
只是老六万万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天自己也会进入了这个行列,甚至连一点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
几张报纸,几张反馈回来的报告,几份会议记录,几份文件,一个上午的时间就静悄悄的过去了。
老六感觉后背有些僵硬,活动活动肩膀腰背,抻一个懒腰,不经意间一扭头,窗外已经是艳阳高照,几只麻雀正站在窗外的树枝上聊天。
在外面的世界已经失去温度就是个日光灯的太阳,这会儿直直的照到了房间里,神奇的是,它竟然有温度,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
这个热量的传递就感觉很神奇。
正琢磨着是不是去公司那边转转,钥匙一响,刘娟儿回来了。
老六纳闷地从书房出来往门口看。
刘娟提回来两个袋子,正抬着一只脚换鞋,听到声音抬头看了看他:“看啥啊?没见过呀?”
老刘眨了眨眼睛:“这位美女,请问你是哪位啊?来我家有事啊?这进屋就脱鞋,脱鞋就上炕,你这是要干啥?”
刘鹃带着笑夹了老六一眼:“啊,找你处对象,你是石匠啊?拿一下,咱俩吃火锅。”
“火锅啊?你也不嫌麻烦。”老六过去拿过刘鹃拎回来的袋子。
真是火锅。铜锅,木炭,一包子菜和肉,花卷。掂一掂得有小二十斤东西。
这会儿的人拎个三五十斤根本不当什么事儿,女人也一样,你要问她累不累,她会感觉你是看不起她。
那种娇滴滴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在这个时代是异类,会成为大伙茶余饭后的笑话,连对象都不好找。实话。
除非那长的实在是太漂亮了,别人在她面前说话都有压力那种,那家伙抢着娶,回家打个板供着也值了。
老六把东西拎进厨房整理,把锅和锅盖刷出来,找个东西装炭,再把切好的菜和肉装到盘子里。
“用洗洗不了?感觉是洗好的。你这是把咱们食堂打劫了吧?”
“今天大伙都吃火锅,”刘鹃走进来帮忙:“说了有几天了都。厨房切的,我随便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