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想和他们一样不?”
“那肯定是想呗,谁不想上那样的学啊,多有意思啊。像咱们这,就这么点人挤一屋,天天就看着我大爷胡子上沾的饭粒儿。太没劲儿了。”
“不至于吧?”
“啥不至于啊,我都看到好几回了,后来我都不吱声了,像他家没镜子似的。完了上课还抽烟,真是没招儿。”小颖摇了摇头,一脸的纠结。
“行,那我努努力,催一催,只要有点可能就把这个学校给办起来。”老六算是给了小颖一个承诺。他自己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学校这件事,花点钱是值得的,这是大事。
老六甚至在想,省里要是迟迟给不出消息来,是不是去香港想想办法,给省里发一份合资办学的申请过来,那个应该是能受到足够的重视了。
但也就是想想,这事儿在这个时间段是肯定通不过的,学校不是别的,太敏感。这会儿谁也想不到十来年以后,教育会变成脱缰的野马。
说了会儿话,时间也差不多了,小颖和小兵去上学。
老太太把屋里收拾了一下又下去继续她的缝补大计了,老张头在摆弄马尾套,现在家里有马,弄这个到是方便 了。老六转了一圈没事儿,就出门去找杨春生。
去了队部,大门紧闭,一个人没有,连磨米房都是锁着的。这真是猫冬了。
看样这厂子不去还真不行,估计人都在那边呢。
老六又慢悠悠的从队部溜达回来,欣赏了一下堡子里的雪原风光。其实这边的风景还是相当不错的,只不过大家平时都忙,饭都吃不饱,也没有心思来欣赏这些。
老钟家的那一排大瓦房在一望无际的大雪地里尤其的显眼,可比原来老张头的几间草房牛逼多了,看上去很是有些气势。
老六忍不住站在柳树下的岔路口那块儿看了一会儿。原来钟老四家的房子因为独居河的另一侧还挺显眼,现在都让这边的一大排给比没了。
看着烟囱上冒着的烟,看样子钟老二钟老三也都搬过来了,前面河沿那一排草房算是没人住了,成了羊圈,估估计用不到几年也就塌了。
想到老钟家,老六忽然就想到了钟老四的媳妇儿,话说,这娘们不是说孩子好了回来要感谢他,让他随便弄吗?还要让钟老四来给自己磕头,怎么都没信了呢?
这是不是说话不算数?太鄙视她了。
他到是没有那个心思,就是不知道怎么突然的就想到这事上了。
“老六。”
老六吓了一激灵。我靠,有这么邪门吗?
一回头,不是董老师是谁。
“你站在看啥呢?”董淑娟往自己家那边看了看,就一排房子冒着烟啊,有啥好看的?
“看你公公家房子。”
“你你你你,你,你能说话啦?”董老师也吓了一激灵,差点把自行车扔了。
“那也比走强啊,还行,习惯了,骑一会儿全身热呼。”董老师上下打量了一下老六,确认这就是那个老六:“你啥前,能说话的呢?”
“做了个手术,就是说不大声,一吵就不行了。你这是下班?不对呀。”这才一大早,要说也是上班,可又有点晚了。
“没有,我去上班,走半道想起来点事儿。结果在这遇上你了。听说你在外面当官了?以后还在堡里吗?”
“我当个什么官啊,那都是虚的,不作数。”老六一想就是老二和杨春生两个往外吹的,帮他抬架子:“就是设计了点东西。我家在这不在这在哪?”
“哦,我还以为你们要搬走了呢,总也不在堡里,还以为你们去市里住了。你没想法变户口?”
“没有,我就是张家堡人,挺好的。我媳妇去奉天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