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老六混了半年多了,刘鹃不管是从眼界上还是心理上,都有了一个长足的进步,可以说连着上了好些个台阶那种。
在宽城她就是老六的代表,东魁公司的实际负责人,来回和汽车厂,市里省里打交道,已经习惯了和这些大老板们的接触,已经不会因为要见谁就激动忐忑了。
现在这种事儿在刘鹃心里已经是小事情,这真不是吹。她看得出来,跟着老六走,以后接触的只会更高,这远远不是极限。那还有什么可忐忑的?
就像老六这像玩似的,这里一个项目那里一个项目,盘子一个比一个大,她都懒得去琢磨了。反正自己这个小男人厉害就是了,从里到外的厉害。
自己的,琢磨啥?
去老六脸上摸了两把,刘鹃出去洗漱:“晚上我想吃牛排。”
“嗯。”
“我喜欢喝那个浓汤,你会不会做?”
“会,以后给你煮。”
“你怎么什么都会呀?什么时候从哪学的呢?”刘鹃是真感觉好奇怪。西餐这东西这个时候可不是想接触就能接触到的,还是相当神秘的高大上项目。
老六当然不能说我特么上辈子是考过证的厨师,看了刘鹃一眼:“那不是看看就会了?弄个菜很难吗?”
刘鹃无语。她做饭的天赋上父母没给加点,总是眼睛看会了手反对。给了老六一根直直的中指,现在她已经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
老六没搭理刘鹃,低下头继续写,刘鹃也没再捣乱,自己去洗漱,然后去换衣服。去西餐厅要穿的正式点,国内就这么个调调,这会儿就是了。
等老六把结尾写完检查了一遍签上名字,刘鹃也收拾好了,还擦了一点胭脂。挺臭美的。
“写完了?”
“嗯。”老六把稿纸收进文件袋,折一下放到皮包里。
“我刚才瞄了一眼,你怎么写繁体字啊?也不嫌累。”
“大哥,我是香港人。”老六叹了口气。
特么自己也不想写繁体字啊,可是写简体太奇怪了,容易被人抓到小辫子。这个时代的香港人可没有能用简体字写文章的,话能说明白那就相当优秀了。
繁体字学起来其实不难,我们骨子里是有那个基因的,只不过写起来太费劲,习惯了简体再去写繁体会感觉生不如死。比如重复写几个忧郁什么的。憂鬱。
收拾好,两个人出来叫上老赵他们几个去西餐厅。
一听去吃西餐,老赵的老脸马上就抽抽成了一堆,老六笑着拍了拍他:“要不你去吃中餐吧,看你难受的。”
“我陪张总去。”小于主动举手。他性子跳脱,就感觉西餐挺好的。
于是老赵他们去吃中餐,小于陪着老六和刘鹃去吃西餐。反正都在这栋楼里,也不会发生什么别的事情。
这会儿像和平饭店这种地方还没有保安,但是有保卫处。那是带真家伙的,相当于驻了一个派所。这会儿稍大点的或者重要单位都是这么个配置。
西餐这东西老六谈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那种非得装逼搞个五分熟那种他干不出来,再就是鹅肝啊鱼籽这些东西他不吃,其他都还行。
鹅肝其实就是一包脂肪,老外搞的这东西就是这样,越肥越好,然后做出来一股恶腥。鱼籽也差不多,腥气太重了,这东西如果不是从小习惯的话,接受起来并不愉快。
说白了这东西就像臭豆腐,北方人从小就吃,感觉是香的,南方人大多都接受不了。螺丝粉也是,南方人唆的不亦乐乎,北方人大部分都不行。
习惯,这东西才是一切的本质,而且相当不可逆。
吃完饭喝杯茶聊聊天,做个按摩,就相当舒服。按摩在这个年代早就有了,还是高薪工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