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没想到的是,晚上他竟然有点失眠了,不知道刘鹃知道了会不会开心,反正他不太开心。第二天早晨接近八点钟他才起床,还是哈欠连天的。
二十三号,天还是阴的。今天老六的行程是在东魁大楼接见李嘉成。
这些天,除了收购祁爵士手上的股份以外,老六也没闲着,投资公司的操盘手一直在吸纳和记黄浦的股票,同时也在接触一些小股东。
到今天,老六手上已经分别收购了接近百分之四十的和黄股份,但都是购而未收,也就是没做股权人变更,股市上收来的也都分别在几个账户上。
因为去年汇丰对和记黄浦的‘贱卖’行为,严重的打击了股民信心,这一年多和记黄浦的股价一直在低端徘徊,比较低迷。
老六感觉这就是汇丰的目的,好更容易操作,只不过没想到让老六钻了个空子。
事实上李嘉成本来就是靠股价的一直低迷,才有时间慢慢筹措钱款一点一点吃进的,最后吃到了百分之四十二,才算达到控股要求,进而入驻董事局担任了主席。
担任主席以后,他才有了指挥和黄系的资格,然后又通过十年的磨合,理顺整合操作,慢慢渗透,最后把长江和和黄合并。
他这个事儿啊,其实也是战战兢兢,弄的好不容易。好在最后主子满意,股东认可,算是熬过了人生中最大的坎儿。
这会儿李嘉成刚刚五十出头,瞅着还有点年轻,那个光亮的大脑门还没有后来那么显眼突出。
“李先生,麻烦你跑一趟。”老六在电梯口迎接了一下,主动和老李同志握了握手:“请。”
“不客气,”老李同志保持着习惯性的微笑:“张生年少有为,我也是想见一见青年才俊。”
老李同志是说潮汕话的,他说话港岛本地的人都听的不大懂,平时很多数时间他和人交流都是说英文的,粤语不大标准。
两个人进到老六的办公室坐下上茶。
老六也没绕弯子,直接说了主题:“李先生,我想收购你手里和记黄浦的股份,你开个价。”
李嘉成愣了一下,摘下眼镜慢慢的擦了擦:“和黄的股份还不在我手里,怕是要让张先生失望了。大家都知晓,我要在两年内支清楚六亿三千万的。”
“那这么说起来,股份还在汇丰?”老六看了看李嘉成:“其实我对李先生的运营能力还是特别看好的,也有意让李先生担任总经理。但是我要控股。”
“感谢张先生看好和黄,不过那就没有办法了,张先生只能另外想想办法。这个忙我就帮不上。”
“这个到是没什么关系,股票就摆在那里,不管是在李先生你手里,还是在汇丰的手里,总归是要经过股市的有价证券,想买怎么都能买得到。
我约李先生你见面,股票的事情只是一方面,另外就是想谈一谈任职事情,我想请你来担任和黄的总经理,不知道李先生愿不愿意。”
“张先生好像很有把握,这件事还是等张先生你控股以后再谈不迟,我到是祝张先生心想事成。”老李同志笑眯眯的冲老六拱了拱手。
“谢谢。”老六也拱手还了个礼:“那么,这么说起来,就得找汇丰谈是吧?……行吧,那就找汇丰。”
老六按下呼叫铃把陈家骐叫了过来:“你帮我约一下汇丰沈大班,说我要和他谈一谈关于和记黄浦的事情。”
“好,”陈家骐应了一声,问:“关于你的身份怎么说?”
“不需要说,他应该知道我。”
这还真不是老六自大,作为港岛唯二的英资大银行,汇丰和渣打之间也是相爱相杀的,彼此都比较关注,各种信息的收集相当到位。
老六成为渣打董事局高级董事,是必定会进入汇丰的视线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