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都系。害有糖捏。”
赵淑芬在一边看了看大姐夫,又看了看李侠,小声问:“那啥,行不?”
李侠白了她一眼:“你自己看着办呗,都给你了。又不是什么好玩艺儿。”
“大姐夫,这个给你吧,俺家也用不着。”赵淑芬从包包夹兜里找了找,拿出一张烟盒大的彩色印刷纸递给大姐:“李侠给我的,我爸说不买,我又不用。”
赵淑兰接过来看了看,是市供销社印发的自行车供应票,凭票供应凤凰二八型一辆。
“妈呀,这可不行,你拿回去。”
“咱爸不要,说家里用不着,给大姐夫用吧。你可别推了。”
“啥呀?”包老大走过来看了看:“我靠,凤凰啊?这从哪弄的呀?”
凤凰在五六七八四个年代,那是妥妥的自行车界老大,一车难求。它主要是用于出口,这才有了永久的出头。太缺货。
“李侠给我的,给我不老少票呢,布票棉花啥能用的都给我妈那了,自行车我爸说不买,我妈偷着留了一张缝纫机票,别的,还有侨汇券,你们要不?”
赵淑兰看了看李侠:“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就给她了呀?这得搭多少人情啊?”
李侠还真没感觉自行车票有多贵重,她也没接触过别人,反正自己家想买就买了:“我家有,都没人骑。这是供销社送的,没啥人情,小芬给你你就拿着吧。”
老六笑了笑。还真是那么回事儿,自己那辆自行车就骑了那么一两次,都要放锈了。家里根本没人会骑,二哥四哥也都不会,再说也用不着。
“这东西有期限的吧?”包老大拿过票看了看。票上没填日期,就四个字一个签名。见票即付。
“这个到是没啥日期,”老六说:“市供销社主任的签名,随时去提货就行,不过也别拖太长时间了,最好赶在大年前提回来。”
“老五上学不用吗?那也十好几里地呢,给老五买吧。”虽然眼热,虽然舍不得放手,包老大还是把票递了回去。这姐夫能处。
“老五有呢。”赵淑兰把包里的票拿出来找了找:“在这,我给她留了张230的,二八的太大了她骑不了。你拿去吧,和我客气啥?对我姐好点啥都有了。”
“这话说的,说的像没这票我对你姐不好似的。”包老大挠了挠头头皮,刚才梳理的发型抓了个乱七八糟。
“那,”赵淑兰看了看包老大:“那就先给老二用着吧,等你弄着了再还老四。”
“可别整不能行的了,我又不用买自行车。”赵淑芬摇了摇头:“缝纫机票一共两张,我妈留了一张,这张我就给我二姐了,大姐你不挑理就行。”
“那我挑的哪门子理,再说都是你的东西,缝纫机俺家也有。老二那……你自己和她说吧。”
赵淑芝嫁在北甸子,家里条件照赵淑兰家要差一些,比娘家强些也是有限,这缝纫机票拿过去她家也不见得能买得起。但这话不好明说出来。
“那啥前给我买呀?”赵淑芳眼睛又瞪的贼亮,兴奋了起来。真要有台自行车,那她立马就是班上最靓的女生了,想想都得意。
“你矜持着点。”赵淑兰去赵淑芳脑门上点了一指头:“哈喇子都要出来了。”
她比老妹妹大十四岁,从小都是她抱着背着,给喂饭换洗,和女儿也没啥区别。
“我这不是高兴嘛。”赵淑芳捂着脑门子委屈,大姐说她她也不敢还嘴。
“230型是什么车?”于洁在一边问了一句。
“坤车。”老六给解释了一下:“这车挺好看的,轻,就是价格有点高,比二八还要贵一百块钱。”
凤凰二八这会儿一百七十五,230型女式车要两百七十一。如果用工业券的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