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子爷爷过来时,三人还抱做团,心头有急事,自然就少了份耐心:“出什么事了?”
闻声,青木放开两人,而青梅则松开夏微微。
终于得了自由,夏微微屁股一挪, 坐到了离青木夫妻比较远的矮凳上。
“没什么。”青木站起给壳子爷爷拖板凳:“怎么这么急?”
“哪里能不急···”
清楚青梅的德行,明白夏微微的本事,壳子爷爷也不藏掖,张口就将突然升起的想法说了出来。
对于壳子爷爷也想到的陷阱问题,三人并没什么意外感,而就跟他一点也不怕说出这种话会引起青梅, 夏微微恐慌一样,青木也不担心提早将计划说出会影响到未来。
从青木口里听到了夏微微一早就做好的安排,壳子爷爷整个人都轻松连忙。
“我是真老了!”
感慨着, 壳子爷爷背着手慢悠悠出了灶房。
这会各家基本已经吃好,而今天的安排昨晚就已经做了,人群自然的分成了俩拨。
男人们按照原计划急需采集莲藕,而女人们则全部留下,负责看护孩子的看护孩子们,负责抓绑天鹅的抓绑天鹅,砍集纸条的砍集枝条。
夏微微小胳膊小腿的,原本她不该被分配到抓绑天鹅的队伍里,但因她需要考擦陷阱对天鹅的有效程度,她跟着抓绑天鹅的队伍跑了也早上。
中午十分,一直记挂这温崖的青梅提点了她,她不得不离开人群给温崖煮饭,而温崖那小子,难搞时确实难搞,好打发时却是也好打发,吃着肉片抄莲藕,并让他晚上着急自己热剩下的先吃就是居然也没挑刺。
傍晚时分, 太阳刚刚落山, 外出的男人们还没回来,进进出出跑了不知多少趟的女人们却将各家需要的天鹅关押进了各家帐篷旁边的笼圈里,而孩子们,那叫一个满载,又是饲养的天鹅,又是肉。
与孩子们的欢乐开心不同,跟了她们一整天的荷花,阿梨那脸色,堪比白雪公主的后母。
见夏微微跟青梅蹲笼圈前,想也不想就走了过去。
“真是气死我了,真要把我气死!”太过气愤,荷花飙泪:“我自认自己还算伶俐,怎么就生出那么蠢的娃?我自认自己刚正识理,怎么就教出了心眼那么小,那么不讲道理的孩子?”
“你们说气不气?小樱那死丫头居然说出明年能活到什么时候都不知道,今年有吃的凭什么不吃那样的混账话!”啪啪猛拍着手心,荷花口沫横飞,眼泪狂飙:“问题是,我家那些蠢货居然还觉得很有道理!”
“我真要被她气死, 真要被她气死才行!好话歹话说了那么多, 人家随随便便挑拨几句咱十几年的付出就成了东流水,我这做阿妈的就成了害人精···”
荷花跟阿梨,今儿的任务就是看护孩子们,自然的,孩子们围捕了多少天鹅,抓了多少天鹅两人都门清,也就是捕猎太多,荷花没忍住多了句嘴,结果小樱就说出了那样一番鼓动孩子们的言论。
将孩子分出去为的是让孩子们成长,结果孩子们成长是成长了,可长得却参差不齐,自家那个还尤为突出,荷花能不憋闷!
“呜呜~~同样是教孩子,我怎么就这么失败,怎么就这么失败~~”
越说心态越崩溃,最后,荷花直接蹲跪了下去,哭得嗷嗷的。
荷花嘚啵嘚就是一阵输出,听着毫无章法,但夏微微跟青梅这两个人精却一听一个准。
相对一眼,青梅伸手轻拍荷花肩膀。
青梅这手不出还好,这一出,荷花那是更带劲了。
一时,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目光不自主转到一直没出声的阿梨脸上。
与青梅眸光相对,阿梨低叹一声:“青梅阿姐,就让荷花阿姐发泄一会吧!”
要是她家阿云跟她说出那样的话,她恐怕不是哭一顿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