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非晚死了……
在游艇上,被人堵住嘴、刺瞎双眼、挑断手脚筋,关进了特制的铁皮笼里,贴上符咒,推入了大海。
今天是迟非晚死后的第三天,
灵魂依旧飘荡在祁修远的身边,不知为什么,她死了之后灵魂便被禁锢在了祁修远方圆不超五米的地方,
他动她就随之飘荡过去,想逃却也逃不掉。
然而也是在这三天,她亲眼见证了这个男人,
面对她的死讯是怎样的崩溃,
看着他的挺拔清隽的身影短短三天就变得枯如缟素。
迟非晚不明白,两人只是商业联姻,他并不爱自己,甚至连喜欢都算不上,
因为他们并不熟,长达一年的婚姻里,二人的对话约莫没有十句。
自己也一直嫌弃,外人口中那个阴狠、暴虐,有精神病的他。
今天男人一改这几日里目断魂销、悲痛欲绝的模样,
庄重的换上了一身笔挺的西装,只是原本合身的衣服此刻明显宽大了不少,
拉开装领带的柜子,里面只有一条绛红色的领带,
他对着镜子,认真的系上之后嘴角轻轻地扬起一丝弧度。
原来都没仔细看过,这会儿才发现男人不仅有西方人的深邃轮廓,更有东方人的矜贵优雅。
迟非晚认真的看着这一切,忽然觉得这领带有些眼熟。
猛然间她想起了,这不过是她买包时候的配货,
回了家随手就给了他,他竟然好好的保存到了现在。
甚至没来得及多想,一个转身她便飘在了他的车里。
唉?
他出门了,他都三天没有出门了,这是要去哪里。
祁修远一个人开着车,
迟非晚无事可做,只有安安静静的观察他,
男人的侧脸轮廓感十分清晰,狭长的剑眉下勾勒出深邃的墨眸,
周身张扬着不可一世的狠戾气势。
肤如凝脂竟也可以形容男人,当真是女娲娘娘精心打造出的作品。
以前只隐约听到家里年长的佣人说过,
他的母亲是外国人,现在看来倒是有几分那个意思。
车子开的飞快,街道两边的风景迅速的向后移动着,
迟非晚只觉得入目的街景愈发熟悉,直到看到了一个很大的拱门,牌子上写着,
【永念墓园】
这不是自己的墓地吗,他这是要……祭拜吗?
她死的当天,推他下海的渣男就找人将她打捞上来,通知了父亲,随后便被葬入了这个墓园,
只是灵魂被禁锢在了祁修远的身边,这还是她第一次认真的看看自己墓碑。
墓碑上只有七个红色的大字,
(爱女迟非晚之墓)
爱女?还真是好笑!
可是为什么是红色的字啊,不应该是白色的吗,她正疑惑。
男人缓缓的单膝跪在墓碑前,轻轻地用手抚去了上面的一片落叶,
修长的指尖顺着墓碑上迟非晚三个字,
自上而下,像是触及到了十分珍贵的宝物一般,小心翼翼却又不舍放手。
他的双眸布满猩红的血丝,苍白的脸色衬得神情格外的狰狞。
“晚晚,原谅我才来看你,我得查出真相替你报仇,才有脸来见你。”
男人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低沉舒缓却又带着点空灵悠远的感觉,
每一个字都显得格外沉重、凄凉。
迟非晚心想,
来祭拜也不知道烧点纸?
真相?真相自己被就是渣男贱女迫害,现在恨不得一片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