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一针一针地扎在洛川背部的穴位。洛川仍是面无表情,望着天边的冷月。娘亲的话,使得他那般心动,他就要劝动自己,自私一回将北鱼拉到自己的身边,陪着自己一起经历一些人,经历一些事,经历一些风雨了。可是,他想到了即将八月十五月圆之夜,他们要再闯魔界。他想到了前一次在魔界之时,他们突然对北鱼动手,就因为北鱼身份神秘。
洛川低叹了一声。不再言语。任银针一针针地扎进身体里。
北鱼幻离到了夜郎的山头,靠在一棵树上,号啕大哭。痛死了,心痛死了。夜幕下,她越发觉得自己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好渴望有个温暖的怀抱。
大白追丢了人,已经赶回来了。
九儿也没有经过北鱼的召唤便自己窜了出来,蹲坐在地上,倚靠在北鱼的身旁。
“九儿,他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北鱼靠在树上,有气无力地问。
九儿汪汪汪地叫唤着。
“九儿,我是不是不该下界来?”
九儿再汪汪汪地叫唤。
“九儿,都是报应对不对?”
九儿再汪汪汪地叫唤,甩动着尾巴。尾巴扫动着地面,在极静的夜里发出声
响。
“一切不理解,觉得不可理喻的事情,都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对不对?我曾经,就觉得丝音疯了,为了一个凡人,甘愿剔去仙骨,甘愿放弃长生,只为了与凡人短短几十年的爱情,最后经过无数神仙的求情,才落得个一年相会一次的结果。九儿,我心痛,心痛死了,呜呜……”北鱼呜呜地哭起来,将头埋在膝间。
“早知道你心性如此,我便应该选择在二十年前守在薛天乐的身边。”大白蓦地来了一句。
北鱼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身形十分硕大周身呈半透明状态的大白。
“连你也来落井下石!”北鱼随手捡起身侧的一块石头,朝着大白扔去。
大白的身影便是一闪,闪到了北鱼的身侧。
“他到底有什么好丫?冷血,无情,自私,自利,目中无人,自以为是,沾花惹草……”北鱼再愤愤地骂起来。都不知道她哪只眼睛看到人家沾花惹草了。
“可是姐喜欢他!”北鱼再磨牙,猛地站起身来。朝着冷月大喊,“我不会被打败的!我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北鱼!”
“神经!”大白低咒了一句,身影一闪,闪到灵珠里去了。
――――
八月十五。
入夜。
白玉盘一般的月亮悬于空中。
北鱼早早地便守在了海天大陆魔界结界处。
她躺在一棵大树的枝丫里,一手托着头靠着,一手握着净心杖,如同杂技演员一般将净心杖在手中转得浑圆。
不大一会儿工夫,果见天乐、洛川母子二人幻离而来。紧接着,便从兰亭居内跳出六十几个高手来。
大部分人,是前一次来闯阵之人。
看到北鱼,洛川的双眸剧烈地闪烁了一下。又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你又来作什么?”洛川没好气。这个惹事的东西,还嫌上一次伤得不够?
明明一句关心的话,北鱼就是听不进去,她就是执拗地认为洛川讨厌见到她。她瞪一眼洛川,道:“我只是想知道魔王到底有没有长犄角?”
“……”所有人皆无语。
北鱼身影一闪,自树上窜下,闪到了天乐的身侧。没好气道:“今次,若再有人伤我,我不会再给你面子!”
“那也得你打得过才好!”天乐撇了撇嘴。神识微扫,不错,晋升得挺快,一个月的时间,竟也晋升到了橙玄。只是,在场的人里,最低武阶,也已经是玄
经七品了。橙玄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