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太守府后院。
北鱼一袭白色长裙,一手叉腰,一手揪着那柯姆的耳朵,霸道无比:“那柯姆,你再说一遍,这亲,到底是成不成?”
“姐姐饶了我吧,我不能和姐姐成亲,柯姆心里已经有人了!”那柯姆双手死死地抱住一棵银杏树的枝干。
“有人了?你敢心里有人?说,是谁?”北鱼再揪紧那柯姆的耳朵,一副气得咬牙切齿的样子。
那柯姆死死地抱着银杏树,一咬牙,一副甘愿受死的样子,道:“金牡丹!”
“金牡丹?”
“是,就是金牡丹,慕春楼的金牡丹!”
“你,你,你……你竟然敢给姐姐找个妓子回来!”北鱼再揪紧那柯姆的耳朵。
洛安正在审案,听之涣传过来消息说北鱼正在后院逼那柯姆与她成亲,吓得惊堂木都掉到了地上。还来不及捡起来,便急匆匆地赶往后院。
北鱼,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着她了。自打她入宫以后吧。
洛安赶到后院,便见北鱼正生气地狂拽那柯姆,那柯姆见着洛安,如同见到救星一般高呼:“老大,救我,快救我,姐姐疯了,定是疯了……”
“你才疯了!那柯姆,现在立即带我去见金牡丹!”
“不要,我不去!”那柯姆抱银杏树便抱得更死了。
“今日
,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不去便不去,杀了我也不去!”那柯姆看着北鱼如此耍横,也只得耍起无赖来,加上现在有洛安在场,底气也足了一些。横竖,他坚定了自己的立场,是北鱼逼他成亲的,他可没有要与北鱼成亲的意思,洛安不能怪他。
“你去不去?”北鱼再用力地拽那柯姆的耳朵。
那柯姆一手死死抱住树,一手抢救自己的耳朵,哇哇大叫:“放手,姐姐放手,快放手,耳朵要掉了,啊啊啊,放手……”
“你去是不去?”
“姐姐,柯姆求你了,放过我吧,我心里只有牡丹,怎能与姐姐成亲呢?我若与姐姐成亲,岂非要辜负牡丹姑娘的一番情意?”
“你,你为了一个妓子,你……”北鱼气得结巴。洛川欺负她,便是那柯姆,如今也要欺负她么?罢了罢了,这亲,不成便不成吧,她愿履约,人家未必领情啊!如此,日后,那天庭的一帮老家伙,也便不该怨她了。
“北鱼……”洛安双眸微润,一步步走近,深情地呼北鱼的名字。
“啊,哈哈,洛,洛安……”北鱼尴尬地笑,松开那柯姆的耳朵,将手背于身后,有些不自在傻傻地嘿嘿嘿地笑。
“北鱼……好久不见!”洛安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
颤抖,原来,北鱼爱上的,竟是那柯姆。怪不得,北冥几次来提到,请那柯姆去宫中协助盗鼎。想来,是北鱼要求的了。难道,是前一次,那柯姆为她挡了剑?
“哈哈哈,那个,好久不见,嘿嘿……”北鱼伸手挠后脑勺,仍是不自在。
“你来!”洛安看着北鱼,往前,伸手,最后还是将手放下,低低地说了这两个字。
“啊?”北鱼微惊。想到洛安的心思,不愿意随洛安去。
“来吧!”洛安再劝。
“哦。”北鱼哦了一声,跟在洛安的身后,极不自在。
绕过了两道曲桥,面前是一座小院,三两个丫环浇花的浇花,喂鸟的喂鸟,倒也自在。
北鱼随那柯姆到了一间厢房,厢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再吱呀一声合上。
听到门合上的声音,北鱼便是一怔,越发不自在起来。
“坐!”洛安笑,笑容,又如初见时那般温煦,阳光。
“哦。”北鱼不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