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回家,马上回家,我需要你……”天边,天籁之音响起。一只金凤的凤凰,驮着天乐。天乐的身后,站着洛川。
“果然是你们!”蹇昊抬起头来,愤然地看着洛川,复又看向天乐,神情复杂。
天乐依然在唱着回家。
城楼之上的弓箭手,已有的被动摇,左右四顾,看有没有和自己一样的人。有道是,法不则众。只要众人都跑,总是有机会跑掉的。
天乐止了乐声,神色俱冷:“蹇昊,你身为前九洲盟副盟主,得以担天下大任不思廉政却施行苛政,致使百姓民不聊生。你身为中庭的副将,却不懂忠心二字为何物,将中庭诱骗至魔界,如今生死未卜。你放火烧毁天乐宫,使我洛薛两家居无定所。今日,我来向你讨要一个说法!”
“苛政?九洲连年天灾,致使百姓没有收成,而九洲国国库空虚,没有作战粮草,又连年外敌来侵,若军用粮草不从百姓处征收,莫非要从你天乐宫旗下的商号征收么?这倒是个好主意,你天乐商号绝对要比百姓的粮草多得多。你的夫君无顾失踪,与朕何干?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朕诱骗了他?哈哈
哈,前九洲盟盟主,文韬武略,朕能诱骗他?还能将他诱骗至魔界?敢问,魔界在何处啊?哈哈哈……你天乐宫失火,朕第一时间赶过去,给你们宽慰,朕身为九洲之王,九五之尊,却屈尊降贵亲自跑到你天乐宫去,你倒好,倒打一耙啊,怎么,后悔了?二十年前将江山交给我打理,后悔了?既是后悔了,便摆明了来说,何必冤枉于朕?”蹇昊气愤地说完,挥剑,砍向南宫瑜。
南宫瑜乘毕方飞离蹇昊的剑气范围。南宫瑜再挥剑还击。
天乐冷哼一声,抛了一个盒子。
蹇昊接过盒子,看向天乐,冷笑:“暗器?”
“对你这样的低阶武者,我薛天乐用得上暗器?”天乐完全不将蹇昊放在眼里。没错,她的目的便是激怒他。乱他阵脚。因为,如今,并不知他的武阶深浅,只知道他的确得到了《魔尊》一书。所以,极有必要激怒他,让他使出他浑身的解数,来确认他如今的实力,也确认《魔尊》一书,到底有着怎样惊悚的力量。
蹇昊果真被激怒,愤而打开盒子,里面,是干了的泥土。
蹇昊啪地一声将盒子砸下地面,愤怒高呼
:“黑风,战!”
“慢着!”天乐扬手制止蹇昊飞向她。
蹇昊看着天乐,冷笑:“怎么,怕了?”
“蹇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我薛天乐武阶天下第一,会怕你一个武阶永远都无法突破玄阳之境的人?小人,那盒子里装着的,是在你御书房前找到的火云泥,此泥,唯有我天乐宫有,试问,天乐宫若非你纵火,你的御书房前又如何会有火云泥?”天乐依然有意激怒蹇昊。
蹇昊已经挥剑朝着天乐砍来。他的剑气,早已不再是玄阳之境的白色,而是来自于《魔尊》一书的黑色。他的脑海里,是各种负能量。无毒不丈夫,无毒不丈夫……
“薛天乐,受死吧!”蹇昊将所有的力量转化为《魔尊》内所授的功法,黑色的气体,弥散开来,将天乐与蹇昊团团包围住。
“川儿,你闪开!”天乐让洛川先走。洛川看着蹇昊的双眸变得通红,周身的气体,黑得吓人,所过之处,周围的温度骤然变低,使人不由自主地冷得哆嗦起来。
“薛天乐,二十年了,我等这一天二十年了!哈哈哈哈……”蹇昊哈哈大笑,笑
声,似恶魔般声音回响在黑色的气体里。黑色的气体,一团团地聚成烟雾人像,再重复着蹇昊的话。声音久久地回响。
“蹇昊,如果你记性还好的话,应该记得,二十年前,修炼《魔尊》的薛东篱,是死于我的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