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
来这间画室的人有专业的,也有只是因为兴趣过来画画的。
叶迟迟来这,只是觉得在家待久了,过来换换氛围,看一看别人不同的画风,学习一二。
她安静地坐在角落里,之前画了一半的作品 还放在原来的位置上。
在椅子上坐下后,弯腰打开油彩认认真真画了起来。
沉浸在一件事情里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才修了几遍色彩,就到了下午。
她收拾画具跟老板道别后就离开了画室。
没有想起傅知野的一天,叶迟迟觉得挺好。
画室离傅宅并不远,她打算走着回去。
久久等不到傅知野的离婚,白羽之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第一棒她已经挥出去,听到傅知野的电话,看来,效果显著。
叶迟迟肯定是和傅知野有了矛盾。
白羽之笑笑,那么,接下来,就该做第二件事了。
她对着镜子涂好口红,略微臭美地看了眼镜中的自己,虽然比起叶迟迟没那么惊艳,但依然很美。
口红被放下,细白的手拿起边上的一把银色的小刀。
刀身泛着森冷的光,白羽之放在手中把玩了会儿,掀起一片衣角。
小刀贴着肚子上丑陋的伤疤。
她对着镜子比划着,露出一丝可怕的笑。
刀尖没入伤口,白羽之咬牙剐上那伤疤,她没那么蠢,不会真的扎进去。
殷红的血沿着皮肤流下,滴滴落在地上,她抓起电话按下了傅知野的号码
“阿野,呜呜……好多血,他们要杀了我,他们要杀了我。”
白羽之大声哭着,语无伦次的说着话。
傅知野正签了一份文件,眉头紧皱,“你怎么了?”
“阿野,我好疼,我流了好多血,呜,就像那年一样,我好害怕。”
“你等着,别乱来,我现在就来。”
傅知野快步走进电梯,当年的事算是傅知野人生中难得的一次受挫,还连累了白羽之,他确实耿耿于怀。
他知道对白羽之伤害有多深。
她那时候还那么小,被人那样深深的捅了一刀,在医院做了那么多次手术,摘除了子宫。
这些年,白羽之应该都陷在那时的阴影里。
想起她出国那几年每次打来电话,都会说自己很害怕,又做了噩梦,甚至有过自残。
想到这里,傅知野又开快了些。
他知道公寓的密码,直接开门进去。
白羽之躺在浴室的地上蜷缩着,白色的睡衣上染满了刺目的鲜血。
她的手紧紧捂在腹部。
傅知野蹲下身,将她抱在怀里。
语气带着怒气,“白羽之,胡闹!”
白羽之浑身一抖,紧接着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呜呜,阿野,我做了好多噩梦,这几天我一天都没睡好,闭上眼睛就梦到那天的事情。”
她紧紧抓着傅知野的衣服,手上的鲜血沾上他的衣服。
“这条疤我好害怕,我看到它就会觉得好痛,痛的没办法呼吸,是不是把它割掉了就不会害怕了……”
傅知野不由地也想到当年的事情,要不是遇上了追杀他的那些人,白羽之根本不会受伤。
她会像一个普通女孩一样长大,不会陷在这痛苦恐怖的回忆里。
“唔……”她痛哼了一声,眼神渐渐涣散。
傅知野掀开她睡衣的一角,只见那道伤疤被刀划的血肉模糊,还不停地往外冒着血。
“该死,我送你去医院。”
走上傅宅的这段路,几乎没有人,也没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