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传来一阵轻笑,两人结婚四年,他的小妻子为什么总是这么害羞,每次让他生出点欺负小姑娘的感觉。
水声响起,傅知野单手擦着身子,手上沾了洗发水,再去拿沐浴露时,瓶子咕噜咕噜落在了地上,正正好滚在叶迟迟脚边。
她低头捡起,往台面上一放,余光看到一点傅知野的身子,气冲冲地离开了浴室。
不管他了,一只手也能洗澡。
傅知野低头发出闷闷地笑声,没再为难她,省的等下又要闹脾气。
他发现最近叶迟迟似乎越来越有趣了,会生气,会顶嘴,气急了还要咬人。
嗯,这叫做有点可爱吧。
洗完澡,他松松垮垮地裹了条浴巾出来,叶迟迟早就在被窝里闭上了眼睛。
她在装睡,只要睡着了,傅知野就没办法让她帮忙了。
身边的被子被掀开,接着一个人躺了进来,湿漉漉的头发甩了叶迟迟一脸。
她无奈睁眼,就对上了近在眼前那双精致深邃的眼睛,心口狠狠的颤了颤。
傅知野,你为什么总是离开又靠近,忽冷忽热。
我总是只能站在原地,你靠近的时候不管愿不愿意都要接受,你离开的时候只能看着你的背影。
心情突然沉了下来,叶迟迟眨了下眼睛,起身拿了毛巾和吹风,拉着人坐起来。
风吹过傅知野短短的头发,叶迟迟陷入了沉思。
医生说过怀孕了会让人变得情绪不稳,胡思乱想,也许是因为这个吧。
她最近好像也很容易生气。
吹完了头发,她又去柜子里找傅知野的睡衣。
曲腿靠着床头的傅知野,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叶迟迟,揉了揉眉心,头有点疼,可能今天风吹多了。
叶迟迟帮他穿上了睡衣,关灯躺在了床上。
她离傅知野远远的,蜷成一小团背对着他,受伤的手正好在叶迟迟那侧,傅知野不方便伸手去抱她,也就自顾着睡着了。
夜里,叶迟迟转了个身,往着热源身上贴,伸手抱住了旁边的人,一声略微压抑的痛吟响起。
叶迟迟瞬间清醒了过来,是不是压到傅知野的手了。
她睁开眼睛,借着窗外的月光,半坐起来,把傅知野的手 拿开了点。
这一摸就觉出了不对,傅知野的手好烫,他好像在发烧。
叶迟迟起身开了灯,果然躺在一边的人眉头皱着,脸上泛出不正常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