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学宫,是曾经的最高学府。
也是先秦时期,学术、文化的中心,是当时读书人,搞学问的人,最向往的地方,荀子曾三次担任学宫祭酒,巅峰时期,这里汇聚了孟子、邹子、申子、鲁连子等一大堆学术大家。
张良对于稷下学宫,自然也是向往的。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曹秋道感叹说道:“再怎么繁荣,也是过去,以后如何,谁也不清楚,我能做的,唯有尽可能地挽回一些。”
他放下手中的竹简,来到张良面前,道:“如今我还在,能维持学宫不再没落,以后齐国被灭,不知道秦人会如何对待学宫。”
提起秦国的事情,张良大概能明白此人的心思,问:“祭酒就没想过,要反抗秦国?”
“当然有。”
不反秦,是不可能的,曹秋道继续道:“我邀请子房到来,就是为了反秦。”
他的眼神炽热,看着张良。
这样的表现,让他展示出一种,十分爱齐国的感觉,像是可以为了齐国,做任何事情,不择手段去做。
爱国的人设,树立起来了。
张良并不认为,他能够成功,说道:“据我所知,齐国还没有反秦的能力,就算和燕国合纵也没有,反抗只会死得更快。”
“依靠齐国,当然不可能。”
曹秋道低声道:“但是借用外力呢?”
“什么外力?”
“匈奴!”
“你要问匈奴借兵?”
“不完全是我,还有燕王喜。”
曹秋道的目的,终于展露出来,淡淡地笑道:“我跟燕王喜聊过,想要牵制住秦国,甚至反秦,唯有我们齐燕和匈奴联手,否则一切都不可能。”
促成引入匈奴的人,不是燕王喜,而是曹秋道。
张良眉头一皱,还是第一次知道匈奴的事情,问:“祭酒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为何还要找我?要知道,我们韩国一无所有。”
他的手下,没有兵力。
韩国的一切,早就被秦国抢走,想要大规模反秦,他也没有能力和机会。
曹秋道说道:“子房能力不凡,我们还缺了一个谋士,你是最合适的,何况我还未说服齐王,他不愿意合作,也想请子房为我说服。”
“我大概明白,齐王不同意的原因。”
张良简单地想了想,道:“我们华夏大地内的斗争,和外族胡人没有关系,齐王应该是这样想的,所以拒绝了。”
曹秋道又道:“子房如何想?”
“当然和齐王一样。”
张良直接拒绝了,质问道:“引入匈奴?你就不怕,匈奴来了容易,但是把匈奴赶走便难了!”
曹秋道自信道:“当然不怕,我还有驱逐匈奴的计划,只要子房答应帮助我,不仅能反秦,还能帮韩国复国,怎么样?”
“不怎么样!”
张良继续拒绝道:“我不同意,更不会这样做,何况祭酒认为,匈奴真的可以?”
曹秋道说道:“匈奴人强马壮!”
“秦军也不差!”
张良反驳了一句,又道:“既然祭酒如此自信,岂是不需要我当什么谋士,我也不会去当外族人的谋士,告辞了!”
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会,威胁道:“我相信祭酒要把我留下,有多种方法,但是我要离开,方法同样不少,既然敢来见你,不会毫无准备,所以祭酒不会阻拦我离开,对吧?”
曹秋道脸色铁青,显得很不爽,但是捉摸不透张良还有什么准备,早就听说过张良精通谋略,只能忍着心里的不满,虚伪地笑道:“子房想离开,随时可以,请!”
张良一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