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默默的糕点铺开的很合时宜,恰赶上一年一度的春祭大典。
清风县有个风俗,几百年一成不变,始终延续至今,那就是每年仲春与暮春之交的时节,都要举行春祭节日,扫墓祭祀,缅怀祖先。
各家各户,谁都有祖先要祭拜,除非他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有祖先要祭拜。
初春的季节,没有什么水果拿来祭拜,除了五谷杂粮,鸡鸭牛羊,糕点果子肯定是少不了。
余默默的糕点铺品种繁多,口味正宗,还有许多叫不上名的,据说叫蛋糕面包之类,都是小孩子喜欢吃的东西。
这些蛋糕面包不只小孩子喜欢吃,闺阁的小姐,达官贵族的姨太太们也喜欢。
大家谁都想品尝一下那软软糯糯,香香甜甜的蛋糕面包,连春香楼的姑娘们也隔三差五的让小丫头跑来买些,一个个躲到各自的房间里慢慢的细品。
一传十,十传百,清风县十里八乡的人都晓得清风县城有家余大余糕点铺,卖的糕点可谓是天下一绝,仅此一家,且童叟无欺。
余大余糕店铺不只卖的糕点好吃,糕点铺的小老板余大余长的风流潇洒,俊秀脱俗,很快成为远近闻名的美男子。
据说,看他一眼心花怒放,看他两眼飘飘欲仙,看他三眼就能达到升仙的地步了。
余大余糕点铺每天一开门,呼啦啦围满了人,买的卖的,观得瞧的,都踮着脚,伸着头往店铺里望。
卖各种零食的小贩瞄准了商机,都跑到南街最繁华的地段卖东西,一个个在余默默糕点铺前的大街上来回的转悠吆喝。
“卖花生了…香香脆脆,不香不脆不要钱。”
“糖葫芦,糖葫芦,酸酸甜甜,甜掉牙。”
“烧饼…卖烧饼了…”
“…”
火爆的场面羡煞了一众人等,包括对街春香楼的老鸨子。
这一个月赶上春祭,男人们都忙着祭祖上坟,没人来她的春香楼消遣。
春香楼的姑娘们都闲的长了绿毛,一个两个又贪嘴吃甜食,圆润丰腴的胖了好多。
“春老板,别看了,再看,那些人也到不了你春香楼。”
金季姑的客店在春香楼的附近,两个人常常聚在一处东家长西家短的论是非,商讨着整治看不顺眼的人。
余默默成了俩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似乎不除掉她不快乐,不灭了她活不下去。
春香楼的老鸨子命下人搬了两把椅子放在街边,两个女人大腿翘到二腿上,坐在椅子上嘀嘀咕咕说着见不得人的话。
“季姑,这两天赶上春祭,春香楼晚上没客人很正常,我倒不担心往后没生意,没大把大把的银子赚。咱俩在这个街面上认识多年,我是替你感到惋惜。余神医自你姐姐去世,一直没娶妻生子,我这心中正替你高兴着呢,还以为他的万贯家财将来都是你季姑的。没想到啊!冷不防的来了一个野小子,眼看余神医的万贯家财要打水漂,喂了小野狗。”
金季姑把椅子挪近老鸨子,表情狡邪的说上了。
“春娘,那个老不死的鬼精着呢!我想着趁夜深人静,找几个打手溜到那小子的店铺里把他狠狠地揍一顿,打他个腿断胳膊折,让他好死不死的赖活着。谁想!那个老不死的竟然不让野小子睡在店铺,弄两个小伙计去看守店铺。我这等了一个月,都没找到下手的机会。你说气人不气人!”
老鸨子嘴一撇,嗤笑一声:“你可真够笨的!我们的县老爷最近忙的焦头烂额,正为破不了火烧废太子府那个案子发愁。那个野小子出现的当天夜里,废太子府就被人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无人生还,你不觉得很巧合吗?”
金季姑一拍大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皱眉歪嘴的寻思:我怎么没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