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默默拿着荷叶包的肉夹馍跑进了余神医的药铺,余神医正坐在药铺的后室与人品茶聊天。
看到余默默,余神医拉着她坐到椅子上,拿着帕子去给她擦额头上的汗珠。
“你这孩子,就不能慢慢的走路,跑来跑去的,万一摔倒了可如何是好?”
“爷爷,默…”
当着外人,余默默忙改口道:“大余给爷爷烙了饼子,爷爷快趁热尝尝好不好吃。”
余神医感动的红了眼眶:“难为你时时刻刻想着爷爷,一大早就跑来给爷爷送好吃的,还真是爷爷的好孙子。”
余默默忙打开荷叶包的肉夹馍,拿着一块递到余神医的手里,余神医咬了一口,还没咽进肚子里,就夸赞上了。
“嗯,香,真香!我孙子做的饼是天下最好吃的饼,在大顺朝可找不到第二个人会做这个饼。”
“爷爷…你不能总夸大余,得提一下意见,大余好改进了。”
“就是很好吃,爷爷可没有虚夸。”
香喷喷的肉夹馍,香得余神医都流出了眼泪。
余默默从袖兜里掏出帕子,轻轻的为他拭去眼角的泪水。
“爷爷,你若是喜欢大余做的饼,大余从明天起,每天都给你做好送过来,快别哭了!你若再哭下去,默…大余也要哭了。呜呜呜…这个世上只有爷爷最疼大余。”
“呦!爷孙两个这是在干嘛?在演苦情戏吗?大余,你还真是你爷爷的好孙子,一大早的,送个馍,就能把他老人家感动哭。论心机,我家哲儿可比不了,他呀,太过老实敦厚了,不像某些人,心机婊一个。”
金季姑人未进屋,声音先跑了进来,贫嘴薄舌的惊动了坐在椅子上的一位儒雅的公子。
“奶奶,您这样评论别人,孙儿觉得委实不妥。”
“还是我大孙子实诚,对人没有歪心眼,不像某些人!”
余神医从袖兜里掏出两张银票放到桌子上。
“行了,你金季姑是个大忙人,别在老朽这里插科打诨了。哲儿今年进京赶考,做姨姥爷的我,为他出这个费用。这是二百两的银票,你赶紧拿走,别在这里打扰老朽和哲儿讨论学问。”
“姐夫,我怎么好意思要您的钱?”
金季姑忙把二百两银票揣入袖兜,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你看这话说的,一大早的,好像我来问姐夫要哲儿进京赶考的路费来了。”
她走出屋子,突然又转了回来,撇眼看着桌子上剩下的三个肉夹馍,又有话说了。
“姐夫,这个我可以拿回去给巧儿尝尝鲜吗?”
她也不等余神医答应,拿着荷叶包住三个肉夹馍,转身就往屋外走,怕人抢似的。
“你怎么都拿走了,倒是留一个给哲儿尝尝。”
“看姐夫小气的,守着个糕点铺,还能少吃的。哲儿走的时候,你让他多带些糕点,回去夜读饿了吃多好。我走了!哲儿好好和姨姥爷探讨探讨学问,姨姥爷学问渊博着呢。”
金季姑踮着小脚,一阵风的刮跑了。
余默默这才注意到屋子里坐着的吴哲,温文儒雅的一位公子。
他穿着浅蓝色的袍子,戴着儒生的帽子,长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比女子好看,比她余默默稍逊一筹。
此人看着没有逸王殿下挺拔,又比县衙老爷的公子哥金库身材萧条,面相上看像个老老实实的大好人。
“大余,他是吴哲,你姨奶奶的孙子,你应该叫他表哥了。”
外面来了病人看病,余神医介绍了两个人认识,走到外面去给人看病。
余默默现在最听不得哥哥这两个字,听余神医说完,她没说话,礼貌性的向吴哲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