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自然受不了,联合安家一起谋反,这一切都在楚元帝计划之中。
楚景琰的天资确实聪颖,但他做人做事仅凭自己的小聪明,心中无半点为江山社稷出力之意,而且他人太过好色。
据传后来琰王府被抄所计的女子人数就一百二十一人,比楚元帝的后宫妃子多了十倍,这还仅是他府中所有人数,还不算他在盛安城民间有过的女子。
他没有强抢过良家妇女,倒也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毕竟楚元帝的密探眼线极多,楚景晗又时时刻刻盯着他,他只是不敢留下自己的把柄。
楚景琰知道他父皇已算手下留情,他不敢再强求,只跪倒在地。
“孩儿叩谢父皇。”
“来人,将楚景琰带去刑部。”
碧痕见楚元帝把一切安排妥当,才向倒于地上的薛冰而去。
楚元帝见状便问:“他怎么样?”
碧痕探了探薛冰的呼吸,道:“还有一息尚存。”
楚元帝点点头,道:“你找人带他回去住处,刘福海,你找个太医给薛侍卫看看。”
刘福海道:“回禀陛下,老奴早已给薛侍卫喊了太医。”
楚元帝满意道:“做的不错。”
“微臣谢过陛下。”
他感激的说完,又向刘公公点头以示谢意,站在楚元帝身后的刘福海点头回以微笑。
日头已近正午,楚元帝刚刚感受到一丝火辣辣的疼,他头上就多了一把遮阳的油纸伞,原来是刘福海赶回宫中带过来的。
楚元帝站在城墙上,扶着低矮的女儿墙,望着城墙下几万穿着金甲的士兵,问:“她怎么样?”
刘福海自然知道问的是楚景晗,他据实回答:“回禀陛下,殿下被送回含光殿时太医已经到了,老奴回来得早还不知结果,只是殿下已怀有身孕,老奴担心……”
“她竟然有孕了?”楚元帝语气里全是不可置信。
刘福海本以为自己触及皇帝逆鳞,但见楚元帝没丝毫有愤怒反而面露不忍,才放下心道:“是的,陛下,王姬已有三月身孕。”
楚元帝一直在利用楚景晗,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有二十多年的父女情谊,若说他不心疼楚景晗是不可能。
几万士兵的金色铠甲反射中午的阳光发出刺眼的光芒,晃得楚元帝眼睛有些不舒服,他元帝深吸一口气,道:“杀。”
话音一落,广场周围城墙上的两万名士兵松开弓弦上的箭矢,无数密密麻麻的箭矢飞向广场中央,两万士兵无处可躲只能硬生生接住箭矢。
惨叫声不绝于耳,两万士兵纷纷倒下,鲜血染红金甲,一场大屠杀就此开始。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广场中的金色就浸没在血色中斑驳不可见,四队穿着银甲的士兵由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叛军进发,他们在倒地的叛军中巡查,只要发现有一息尚存的叛军就会立刻处死。
刘福海看着广场上心中感叹,幸好楚景晗受了伤昏迷不醒,不然见到这场面她定是要向楚元帝求情。
历经此事,楚景晗在刘福海心目中的地位无限上升,他相信楚元帝会更加重视她。
楚景晗的事迹一天不到就传遍盛安城每一个角落,一月不到就传遍大楚每一块地方,此次事迹传播的同时,她之前的冤屈也被洗刷,人们对楚景晗的评价不再是奢靡娇宠,而是忠义勇敢为民谋福祉的皇女,甚至所有人都认为她会是将来的皇帝。
而此时楚景晗还躺在含光殿昏迷不醒,她已经躺了整整三天,皇后秦昭衣不解带一直照顾她,楚元帝每日必会来看望她,甚至朝堂上不少大臣还会问起她,她现在已成为整个盛安所关心的对象。
夏日的夜炎热无比,夏日的蝉知了不断。
这些在含光殿却都消失不见,殿外周围树上的蝉已被宫女太监用粘杆粘掉,殿内的暑气也被一箱箱的冰块稀释掉,整个殿内安静清凉极为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