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皇帝的密探是摆设?”
青衣首领眼睛睁大,道:“难道我们的身份暴露了?”
“你看女人的眼神,她怕是早已猜出来了。”
楚景晗的眼神冰冷孤傲,带着一种看透人心的魔力,一时间让人摸不清底细,青衣首领沉默了。
“再不走,我们就出不了关了。”
青衣首领不想就此放弃,他也想立得一件大功,便道:“殿下,你看北国公主和皇子都在这里,奴才还能再战,只要我们……”
青衣少主摇摇头,叹道:“我们探听的消息是今日只有北国公主一人进庙烧香,而实际上还有皇子护送。另外,北国密探暗卫发达,为何暗到这时还不出现?”
“这……”青衣首领思忖道:“北国皇帝是想借我们的手杀掉公主?他是想借机和我们宣战。”
听到这,安苍礼感到自心底往外飘出一股寒冷,冷汗淋漓。
大楚律令,谋反只杀谋反者与起其上下两代,其余亲属流放至荒芜人烟之地。
按此规定,大部分安氏族人虽没了地位与钱财,却至少可以保有性命,但他们心怀怨恨想借敌人的手除掉楚景晗,却不知正中楚元帝下怀,无论楚景晗死或不死,安氏剩下的族人都必死无疑。
安苍礼不禁有些腿软,面对连亲生子女的生死都可以不顾的楚元帝,安氏如同蝼蚁。
青衣少主见安苍礼面色苍白,便知他已阴白其中关键,便对青衣人道:“你阴白的还算快。”
“多谢殿下赞誉。”青衣首领拱手。
安苍礼虽心中绝望,但蝼蚁尚且偷生,他立刻拱手道:“既然公子已想撤退,在下也先行告辞。”
青衣首领面露不平想多言,却被青衣少主按住肩膀,他道:“你走吧。”
安苍礼得到允许率先离开,他要赶回去报告安氏族人让他们赶快逃离。
“少主,你怎么让此等小人先离开。”青衣首领从未给人断过后。
“都一样,无论谁先走那皇帝老儿都会派人盯着。”他露出略微可惜的神色,然后道:“走吧。”
“是。”
青衣首领从袖子中逃出哨子,哨声轻短似噪鹃之声,这哨声消散之时,青衣人也消失在密林之间。
青衣少主最后一个没入密林,他临走时深深看了楚景晗一眼,同时留意到她身边的楚景贤,那冰冷的眼神似刀子一般,仿佛是在宣示主权,今次他算是记住一个美人,一个敌人。
浓雾已悄悄散开,仿佛随着青衣人一起消失,密林恢复了往日的静谧,虫鸣鸟叫悠然而起,若不是地上还躺着不少青衣尸体,只怕要让人以为什么都没发生过。
见青衣人都消失,楚景晗心中才稍微放松,只是那男人临走前那志在必得的笑容让她心中不愉,连胜利的滋味都不能冲淡心中的不愉快,她感觉被一种不能自主的枷锁束缚住。
“我不喜欢这人。”楚景晗道。
楚景贤安慰:“他确实不好相与。”
听此话楚景晗眼神一黯,随后笑问:“皇兄认识?”
“我的意思是看起来。”楚景贤看了她一眼,真诚道。
楚景晗点头,道:“此人的来历和身份应该不简单。”
她接着道:“我们回去吧。”
“不去寺庙了吗?”楚景贤惊讶的问。
她低头微凉一笑,随即抬起头,骄傲道:“算了,祈求诸神保佑,不如依靠自己。”
“好。”楚景贤露出赞许的微笑。
他欣赏楚景晗,她身上有着一股子坚韧,是大楚女子渐渐失去的向阳的力量。如果她要做皇帝,他可以成为将军守护她的万里江山,可以成为贤臣辅佐她名垂青史。
只是他知道楚元帝绝不会让没有楚氏血脉的她当上皇帝,但楚元帝的孩子只剩下他和楚景月,楚景月的心性不适合成为帝王,只要他不遵从楚元帝的意思,楚景晗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