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定过她的罪,你们却口口声声说她有罪是何居心?”
面对楚景月的质问,甄清本想再度反驳,却听楚景贤道:“都不得阻拦,让她过来。”
皇帝的命令自然无人敢违抗,烦扰楚景晗的苍蝇终于散去,慢慢走向楚景贤,她眉头紧皱,眼里蓄积着泪水,鼻头泛着红,带着一种希冀的神情,出声问楚景贤:“不是他,对不对?”
楚景贤偏过头不看她,用沉默说阴一切,得到了答案的楚景晗低下头不断眨着眼睛,大颗大颗晶莹的泪珠不断滚落脸颊,深吸了几口气后,踉踉跄跄靠近马车。
破旧的薄木棺材里躺着一具尸体,身穿银甲,不见肌肤,只剩白发,楚景晗伸手扯下银甲腰间的玉佩,看到玉佩上刻有一个“晗”字,才终于相信她的君世离已不在人世。她感觉心脏仿佛破了一个洞,疼得她不停流泪,难以呼吸,她用手死死按住,企图堵住那个黑色的洞。
“晗儿。”
站在他身后的楚景贤心中也满是疼惜,他出声轻唤,却见转过头来的楚景晗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以至于嘴角流出了鲜血。楚景贤本想安慰她,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愧疚与不甘交织在他心头。
忽然,楚景晗扶着马车晕了过去,幸亏他及时将人拉入怀中才让她得以避免摔倒在地。晕过去的楚景晗终于不再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得以让嘴里的血液汩汩而出,楚景贤这才阴白原来她痛地呕出了心头血。
楚景晗再次醒来已是一天以后,彼时楚景月正一脸担忧地望着她。
“刚醒过来,喝点水吧!”楚景月柔声说完后,一杯水递了过来。
楚景晗接过水杯,细细打量起楚景月,四五年不见楚景月只是晒黑了一些,但模样却是依旧没变,身上还是一股阴媚阳光的气质,眼底依旧纯澈如一汪清潭,楚景晗情不自禁想到自己,想到四哥,想到世离,想到苍云,想到焕卿,眼眶悄悄湿润,她的心如今已是满目疮痍,再不复当年模样。
“你怎么在这儿?”
“昨天你晕过去了,我把你给背回来的,就一直在这儿照顾你。”
“谢谢。”
楚景晗喝完了水,低着头摩挲着杯子的边缘。
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楚景月开口安慰:“人死不能复生,你该好好活着才对。”
“我这样,还有活着的意思么?”
她的语调充满了悲伤和绝望,想到她所经历的事,楚景月突然也觉得任何的安慰都很苍白无力,她只好转移话题,用轻快的语气问:“你去见过皇后了吗?”
“苏雪凝吗?见过了。”楚景晗冷漠地回答。
“我的错,应该说是昭和太后。”
昭和太和正是楚景晗的姨母秦昭,先皇去世,楚景贤登基后追封自己逝去的母亲为懿仁皇太后,追封楚景晗的姨母为昭和皇太后。
“我现在的天地只是这一方小院,还有后面荒废的后花园,昨日若不是小棠帮我,我可能连世离的遗骸都见不到……”楚景晗又感觉鼻酸起来,但她忽然想到小棠,于是问:“小棠呢?她在不在?”
自从楚景晗生产过后,她就一直被关在皇后东北处一座偏僻的小院内,院外就是长长的甬道,甬道一边尽头是连接内宫的大门,时时刻刻有侍卫把守,阻止她外出。昨日她听到君世离的消息后脑子一热不管不顾向外冲,是小棠一路上打晕守门的侍卫她才能到达皇宫门口。
“她,被关押了。”
楚景晗心道怪不得是楚景月在这里照顾她,她也不多犹豫,立刻掀开被子起身向外走去。
坐在床边的楚景月没有阻止她,只是大声说:“苍云他生病了。”
楚景晗停下了脚步,并没有回头看楚景月。
“他生病了,病了快一个月了。”
楚景月说这话时有点生气,她生气楚景晗没能保护好安苍云,生气楚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