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没来,警笛声是从夏枫的车里传来的。
原来,在夏枫未使用这辆轿车之前,司机李祥玉为了夜间行车安全,私自安装了警笛。有个阶段清理非警务用车安装警笛警灯,李祥玉并未拆除,秘密改装到了副驾驶的贮物盒里。今晚的行动,他料定必有危险,便悄悄接上了电源。停车后,李祥玉始终观察着前方的动静,见真的打起来之后,担心夏枫吃亏,便拉响了警笛。
这警笛响的太是时候了。
张子文的眼镜碎了,左肩巨疼。张自兵已满脸是血,弯着腰,直不起来。夏枫立即指挥着把他们送往兴通县医院。
路上,电话通知了县卫生局长陈刚,请他安排好了县医院的相关事宜。
经检查,张子文锁骨骨折,张自兵除受皮外伤之外,一根肋骨骨裂。值得庆幸的是,两位的伤情均不需要手术治疗,张子文由于较瘦,实行了锁骨带外固定,好歹年轻恢复的快,只是需要3至6个月以上的休养;张自兵则需要进行一周的打针消炎防止感染,让肋骨自然愈合即可。
张子文是为了保护夏枫受的伤,夏枫自然感激万分,十分心疼子文,与张子文的妻子一起陪伴了一夜。反思的同时,他非常内疚,后悔自己还是经验不足,本想着深入基层了解实情,不想惹出了如此的事端。联想到落实上访户竟然也被掀了桌子,夏枫的确有些相信运气这个东西了。
看来,近期他真的不适合再到基层去了。
夏枫的行为,受到了唐兴德的严厉批评。
次日上班后,夏枫首先到唐兴德的办公室汇报了昨晚的情况,唐兴德听后甚是惊讶,久久不语。
“书~记,我太鲁莽了,不该去现场追查实情。”见唐兴德铁青着脸,很是生气,夏枫赶紧自我检讨。
“你这不是鲁莽,是愚蠢!”唐兴德异常恼怒。
夏枫惊呆了,这,不至于吧?
“你都工作这么多年了,不了解事情的复杂性吗?你这样单枪匹马地去处置如此危险的事情,纵有一腔孤勇又如何?你认为你是关羽关老爷,你单刀赴会?!你这不是愚蠢是什么吗?还倒害得秘书住了院。假如没有秘书挡了这么一下,你不是出大洋相了吗?!”
唐兴德气得站了起来,不停地拍着桌子,声音越发大了。
“是的,书~记,您说的对,我是太愚蠢了,太愚蠢了,连累了大家。”
“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你要达到什么目的?嗯?你说!”
“我就是想了解点真实情况。”
“了解这样的情况,你需要深更半夜地冲到第一线吗?你长着三头六臂还是会七十二变?你既不是哪吒、天龙神,也不是孙悟空。你到第一线,你可以带着干警去啊,为什么独自逞强?”
“书~记,我真不是想着逞强,我也想带着公~安干警一起去的,那样多安全啊,但是,带着他们,就了解不到真实情况了。你不知道,事情有些复杂。”
“有什么复杂的?你说说,有什么复杂的?”
夏枫就把拦截运沙车辆人员的老板是一位姓聂的女人,而这位聂美女恰恰是宋峰的情~人这一社会上的传说转述给了唐兴德。
“这事不确定,虽然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但毕竟是传说,没有事实依据,所以事先没好意思向您汇报。”夏枫进一步解释道。
听了这话,唐兴德重又陷入沉思。
“假如真的是这样,我们依靠宋峰去解决这个问题,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夏枫见唐兴德不语,又跟了一句。
“看来,宋峰真的应该动一动了。公~安的权力太大,在一个地方呆得太久,早晚会出事的。”唐兴德终于平静下来,态度缓和了不少。
“记得有次咱们谈到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