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经商期盼着获取高额利润一样,体制内的人士成功的标志,那就是不断地进步提升。因此,关于关键人物的任何消息,哪怕是升迁的小小预兆,也会激起人们莫大兴趣,继而久而议之,妄加揣测。而等尘埃落定失去悬念之后,舆论就会渐趋平息,因为新的局面已经形成,那已成为不争的事实。
自从知道了夏枫要去省dang校学习的消息,同僚们见了总是要祝贺一番,问何时去何时结束之类的事情,而那些过去见了就热情打招呼的下属们,现在见面后的招呼就更加热情,有的甚至流露出一定的媚态。夏枫在享受这种被尊敬的感觉的同时,内心也隐隐生发出一丝悲凉,这职场生态,太奇特了。
与其他人不同,刘佳旺的表现就独具一格。他的表现随和大方,一点也不猥琐,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样。
“夏书~记,古人常说:苟富贵,勿相忘。俺跟着您鞍前马后的,水平有限没服务好,但也是尽职尽责了,您以后可不能忘了俺哈。”
刘佳旺笑嘻嘻的,看上去很认真,但实际上感觉是半真半假似的,还由不得你不当真。
“这还是哪儿到哪儿啊,不就是去学习培训一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呀,太敏感了呢。”夏枫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你自己感觉无所谓,大家都感觉不得了了,未来主宰兴通政坛的人物终于要浮出水面,以后的兴通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就看你如何展示你的智慧和方略了。你就是兴通未来的总设计师,你就是绣花人,你就是掌握大家和全县人民命运的人。你说,能不让人关~注,能不让人刮目相看?”
“过分了过分了,还没影的事呢,可不能这么说。”
“哈哈,书~记您感觉还没影,那是您心中有数,泰然自若,有的人恐怕是慌了前爪了。”
“怎么?有什么不良反应?”夏枫有所警觉。
“你想啊书~记,你下一步的正常晋升台阶不就是县~长吗?现在又不是换~届的时候,交流任职的可能性虽然也有,但不大呀,如果任职的话很可能就在本县。那问题来了,现在的县~长怎么安排?书~记的位置腾不出来他上不去,剩下的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腾笼换鸟,腾窝换地方,走人。”
说到这儿,刘佳旺故意停顿下来,看夏枫的反应。这个时候的夏枫,什么话也不便说,又想听他继续说下去,就故作懵懂状态,傻傻地看着刘佳旺。
刘佳旺理解成夏枫认真倾听,便分析得更加起劲。
“这个时候的老孟,你猜他会怎么想?”
“会怎么想?”
“他会发慌,他会担心大家伙对他离心离德,动摇对他的忠诚度。因此,他也许会对你产生一些另类的看法。”
刘佳旺不愧是老机关,分析得力透纸背,入木三分,夏枫内心很是赞同,但又不想表现出来,就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官,各领风sao三五年。孟县~长是老干部了,足智多谋,狡兔还三窟呢,他心中自有多种打算,不会发慌的。再说了,这还早着呢,就算我有晋升的可能,人家的空间也是很大的。”
“按说是这么个理,但是老孟啊,时运不济,我看空间不大。这个时运不济,完全是由他的性格缺陷造成的。一方面,他很真诚地与下属交朋友,甚至当成了哥们,耍开了哥们义气,拉开了山头;一方面又对身边的人过于苛刻,没有丝毫的宽容。这叫什么逻辑来?外香内臭的。常言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他没有得力的助手,事事靠自己,那能不抓瞎嘛。所以,他身边也是事事不断,常务副县~长让他熊得屁也不敢放,白摆设一样,司机和他不一条心,老婆竟然与司机红杏出墙,像个什么样子嘛!”
“对了,他的司机换了没有?”夏枫嘿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