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满怀喜悦的夏枫如约来到了江平市~委办公大楼,走进了三弟张子龙的办公室。
农业部一位副部~长来江平调研的,陈东升陪着吃完早饭,送到高速路口后才能回来。这段时间,夏枫与张子龙兄弟俩就放开了,无话不说无呱不拉,充分展现了兄弟情谊。
“大哥,你夜查乱收费秘书受伤的事情,传得很盛啊,没想到兴通县民风那么淳朴,竟也有这等荒唐事情发生,太不可思议了。话又说回来,此类危险事项,以后必须坚决避免,可是不能发生了。”
这段时间以来,夏枫没见到张子龙,那事三两句话又说不清,就没给张子龙讲,没想到他还是知道了,夏枫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讲了一遍,当然隐去了钟兰。
“与传的相差无几,只是你本人没有受伤。”
“怎么?传说我受了伤?”
“是啊,传说你也挨揍了!”
“没有没有。不过,要不是秘书上前挡了那么一下,说不定受伤的就是我了。”
“你呀,大哥呀,太不应该了。假如真的是你,还不知会传成什么样子呢。”
二人便是一阵哈哈大笑。
又谈到了唐兴德与孟有为的关系。知道二人仍然不睦,张子龙很是无奈,嘱咐夏枫一会见到陈东升的时候,既要实事求是,又不要给陈东升留下攻击孟有为的印象。
“孟有为县~长与东升书~记是大学校友,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况且东升书~记一直对孟有为的能力还是比较欣赏的,只是没想到孟有为的个性这么强,角色意识这么差。”
“看得出来,唐兴德书~记是一忍再忍,唯恐给人‘一个槽里拴不住俩叫驴’的印象。”夏枫想,在三弟面前,无论如何也是要说句公道话的,不然对不住自己的良心。
子龙认真地看了夏枫一眼,微微颌首,道:“兴德书~记做的对,一把手就要有一把手的xiong怀和肚量。只是这种局面持续了这么久,的确是个问题啊。”
见子龙有所担忧,夏枫就更进一步,把孟有为与旭日盛能化工有限公司的周玉海关系过于紧密以及孟有为亲属在兴通承揽了一些大项目的事情讲给了子龙,子龙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许久才道:“这样的话,就很麻烦了。
本来,夏枫还想把孟有为在省城有情~妇以及老婆与司机勾搭成奸的事情告诉给张子龙的,一想到关丽娜在县里也有房子,他们周末也经常相聚的事实,感觉底气不足,就咽了回去。
其实,一码是一码,我们与他们,性质是不一样的。夏枫想。
子龙又嘱咐了些夏枫不要与孟有为发生正面冲突的话,话题就转到了市里。显然,张子龙的协调能力是强的,方方面面上上下下好像都很顺当,只是对陈东升的秘书徐拥军不太满意,颇有微词。
“徐拥军我接触过两次,过去不是跟着孙月海书~记当秘书嘛,待人接物倒是很热情,没有什么架子。”
“是的,他对外协调是没有什么问题,工作也很有能力,就是经济意识太强,情商又太高,打着领导人的旗号,过多地介入了经济活动。”
“有什么反映?”
“有的。有人举报到了检察院反贪局,反贪局的同志已经征求过我的意见了。我问了一下事情的性质,就举报的内容来看,还不是太恶劣,就让他们缓一缓再说。”
“要敲打敲打,领导身边的人太重要了,不然会出大事的。”
“我侧面说过他两次,他感觉自己做的很隐蔽,根本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所以,从长远考虑,当然更是对东升书~记负责,还是要换个秘书为好。”
“陈东升书~记什么意见?”
没想到子龙哑然失笑,道:“东升书~记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