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是早上八点多了。
一夜无梦。
假如能够梦见关丽娜,无论是好梦还是歹梦,都可以的啊,起码可以见一面的。可是,睡梦中的一切都没有了记忆,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点,可以打电话给汲玉琳了。
“枫哥,你犯了哪门子神经?!官越当越大,架子也越来越大了哈,连你小姨~子的电话也不接了,你了不得了你,俺不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吗!人家都说官大自奸,一点不假!”
汲玉琳劈头盖脸地来了一通,一听就怨气十足。
“玉琳,枫哥昨晚确实有急事,喝了酒,睡过去了,没听到你的电话,不好意思,对不住了!”
夏枫赶紧道歉。
这怪不得玉琳,是自己的行为不礼貌。另外,他也知道汲玉琳的脾气,你不主动承认错误,她是不会息事宁人的。
“是不是关姐不在家,没人管你了,你就彻底地放飞了啊,不会又跑到哪个温柔乡里去了吧?”
“玉琳,你看你这张嘴,就不知道饶人,真是太厉害了。我在广州呢,昨晚与客人多喝了两盅,早就睡了。”
接着,夏枫又说了今天打算去深圳考察文化产业,也随便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丽娜。
“哦,那你一定要去大芬村看一看,关姐跟我说过那个地方,她也很憧憬那儿。我记起来了,好像关姐那儿有熟人,应该是同学吧。是谁,我可记不起来了。我抽空再打听打听,有结果了给你信。”
“好的,谢谢玉琳。你们是好姐妹,你也一定非常关心她,辛苦玉琳了,谢谢你哈。”
夏枫一时高兴,说完竟欲挂断电话,忽儿想起还有事情呢,忙哎哎了起来。
“你看我这脑子,忘了你还有事要说呢。”
夏枫自我解嘲道。
“你呀,枫哥,我看自从关姐走了之后,你就丢了魂了,奶~子也坏掉了!”
汲玉琳把“脑子”故意说成“奶~子”,还加重了语气,夏枫就知道他给关丽娜讲过的故事,关丽娜又复述给汲玉琳了,故只是嘿嘿地笑,没再接话。
“是这样的,枫哥,关姐的那个叫张娟的女同事,找不到关姐了,几乎是疯了,死皮赖脸地缠着我要账,声称我是关姐的合伙人,也是有责任的。”
“给你添麻烦了,玉琳。我的资金也不宽敞,否则的话……”
“说这些中啥用?又不是外人。不过,那个张娟也太邪性了,怎么解释她也不听,说孩子上大学缺钱,孩子的爸爸也查出了什么毛病,好大一部分药费公费解决不了,一行鼻涕一行泪的。实在让她讹的没办法,她的那十万块本钱,我替关姐还上了。你若见着关姐,告诉她一声。”
“玉琳,我替你关姐谢谢你了,回头一定还你。”
“别说些没用的了,好了,就这样吧。”
夏枫还想说句感谢的话呢,那厢电话挂了。
汲玉琳说的事情,让夏枫有些感动,也让他寻找关丽娜的心情更加急切。
早餐后,黄梦兮亲自送夏枫去的高铁站,一路上说说笑笑的,颇有兴致,夏枫却只是心不在焉地应着,似乎失去了与黄梦兮交流的兴趣。
也许,是黄梦兮昨晚没有亲自送他回宿舍让他失望的缘故?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嘛,人家都准备顺水推舟了的,一向善于进攻的黄梦兮却适时撤退了,让人好不失落。
哼哼,有意思吧?
其实,更多的原因是对大芬村的向往。这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啊,竟然吸引着关丽娜不远千里前来淘金,太神秘了。
“哥,我说的那事,你可记着了,考虑成熟之后给我来信哟。”
黄梦兮的话,差点把夏枫搞懵了,随后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