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大力嫉恶如仇,我们正试图打掉黑恶势力呢,他怎么会充当保护伞?真是咄咄怪事!”
夏枫便详细述说了兴通黑恶势力的猖獗程度,以及正在进行的相关工作,并提出了自己的判断:
“兴通的黑恶势力,突出的是以汤振飞为代表的霸痞团伙。这帮家伙为了金钱穷凶极恶不顾一切,与当地的一些骨干企业和党政上的个别负责人勾连在一起,为非作歹妄作胡为,群众民愤极大,早该铲除了。对他们的行径,苗大力深恶痛绝,正积极侦察搜罗证据。我的推测,这正是黑恶势力反扑的具体表现。”
王兆甫听罢略作沉思,然后微微点头,道:
“你刚才说是停职检查,严格意义上讲算不上是停职检查,就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调查期间限制一下苗大力的社会交往度,借以保证调查的顺畅。”
“可是,实际上就是停职检查,这种方式是不合适的,这也应该依法依规进行。”
“县长老弟啊,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也不相信,也不希望苗大力有什么事情。对大力,我也有着特殊的感情,我们之间也有着非常特殊的经历,局里的同事们大都知道一些,这个事情以后咱再慢慢聊吧。这次,但愿大力没有什么大事,经得住调查。至于你说的方式不合适,我想纪委还是有这个调查权力的,我们也要相信他们。”
你政委这么说,我还有什么办法?
夏枫目光呆直,一时没了主意,与王兆甫呆呆地坐着,没了言语,似两尊泥菩萨一般。
沉思半晌,夏枫突然道:
“政委,苗大力充当黑恶势力保护伞、piao娼之说咱不讨论了,那纯属子虚乌有,根本不可能的。你说的经商办企业,我记得政策规定是领导干部家属不能在其管辖范围内经商办企业,或者利用他的职务影响力。但假如这两个方面都不存在的话,大力家属的做法就没有问题了吧?难道,领导干部的家属假如没有职业的话,就只能在家呆着闲着,那不成了废物不成!”
王光甫凄然一笑,道:
“县长啊,你说的都是假如。假如是这样的话,我想就应该另当别论。我们哪,也不要轻举妄动,给大力他们添泥片,还是要相信组织的。”
夏枫点了点头,想想也不便继续深究,遂按了呼叫器让服务员上菜。
饭菜是夏枫特意安排茶舍从附近饭店定制的套餐,有佛跳墙等个吃,很精致;酒是自带的茅台酒。
撂下沉重的话题,气氛轻松起来。
谈了些江平市直的趣闻雅事,说了会子贴心贴肺的闲话,话题就自觉不自觉地扯到了身体健康方面。
王兆甫已五十有五,不久便面临离岗,所以对养生格外关~注。
见王兆甫对自己的健康并不乐观,精神状态也不如从前,夏枫便问其有无“三高”,谁知王兆甫的“三高”皆高,而且还有腰间盘突出。
“几十年了,一直忙于工作,也没注意锻炼身体。年轻的时候,仗着年轻,吃老本,二十多年都在刑侦一线拚搏,经常出差,也顾不上家。老了,想顾家了,这不,家却没了!”
“啊?怎么会没了呢?”
夏枫甚是纳闷。看来,聊天触到了王兆甫的痛点。
“年前啊,你嫂子她,撇下咱,走了!”
王兆甫摆了摆手,很痛心的样子。
“啊?嫂子她,得的是什么病?”
“心肌梗塞,急性心肌梗塞。”
其实,夏枫是不愿意聊及家庭问题的,过去每每及此,他都会有意避开。他不想说张强的事,更不能提及关丽娜。
今天谈话及此,他突然灵机一动,心想何不提提王兆甫找老伴一事?他可是正县级干部,假如真想续弦,汲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