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春燕缓缓地,很有涵养地掩门而去。
一时无有来访者,夏枫点上一颗香烟,叼在了嘴上之后,双手摊在桌上,十指弹钢琴般不停地击打着桌面,思考着当前的工作。
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不雅,甚至有些痞子形象,但独自相处,无妨!
他牵肠挂肚的,还是苗大力,也不知市公安局纪委的邵加庆他们工作到什么程度了,不便过问哪。
但是,王兆甫那边是可以问问的,尤甚是与汲玉琳相处的情况。
于是,夏枫迅速拨通了王兆甫的电话。
“县长好,县长好,正要给老弟您汇报的呢!”
一听王兆甫这兴奋的声音,夏枫便猜到了七八分。
“怎么样,政委?我就是想关心一下,你和玉琳相处的怎么样?顺利不?”
夏枫满含调侃的语气。
“老弟呀,顺利,顺利,非常顺利。小汲这人,挺逗,挺有意思。”
“政委满意就好,我相信玉琳对您也是佩服加满意,对吧?”
“对对,起码看上去是的。真没想到,小汲还是个艺术家,挺浪漫的呢。不过,实在,还是个实在人。”
“哈哈,政委,听上去您就年轻了不少,重返青年了啊!”
“这得好好感谢老弟您哪,您可是帮了我的大忙喽!”
“不客气,不客气,政委您也在帮我的忙啊。”
“你的忙?你的忙我能帮什么啊。”
“大力的事情,有您掌舵,我就放心了,起码不会冤枉了大力。”
夏枫收敛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
“哦哦,大力的事情,也是我们系统内部的事情。有些情况了解的也差不多了,相信不久就会有结论。放心吧,怎么能冤枉了他呢。”
王兆甫的声音也恢复到了常态。
“我的政委老兄啊,按说在您面前我不该讲些人情世故的,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越来越发现了一个道理,人这一生吧,一帆风顺也好,磕磕绊绊也罢,都无所谓,都是应该承受的,只要是平安地过来了,那都是财富,那都不是事。但是,有一条,不受冤枉就是最大的幸运。从古至今,哪座庙里没有屈死的鬼?古时候有窦娥冤,现在谁能......”
“哎哟,我的县长老弟啊,你就把你那颗滚烫的心安安稳稳地放到你的肚子里吧,这不是还有我吗?苗大力这么好的干部,于公于私,我都会尽力保护他的,放心吧!”
“大力他,没有什么大事吧?”
“初步的了解,证据不足。当然,这只是初步的,还正在落实当中。不用过分担心,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与你沟通的。”
王兆甫的情绪里传递着轻松和乐观,夏枫有些许的释然。
但他仍然放不下心,周玉海还关在那儿呢。苗大力被停止工作,恐怕对周玉海的审理,就要被耽搁下来。
还有,在审理周玉海的当口出现检举信,这难道是偶然的吗?
不,不会的!多半与周玉海案有关。
实践证明,夏枫还是有一定敏感性的,分析的方向也是正确的,可是,善良限制了他的思维,斗争经验的不足让他过高地估量了权力的威慑力。
他没有分析到更深层次可能发生的变故,起码,他没有想到张茂增会带着旭日盛能化工的办公室主任庄子辉,用尽解数拚尽全力地去“捞”周玉海。
特别是周东方被双~规之后,张茂增的行动就更加急迫了。先是以攻为守,授意庄子辉搜罗了苗大力的相关情况,加工提升后寄了出去。然后,要么动用自己的重要关系,要么指挥着庄子辉启用周玉海过去的关键人物。
总之,不遗余力,不惜成本,不断在省市撺掇,起码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