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通的情况,在省城的夏枫掌握得一清二楚。
据此推断,黄佳会有大麻烦,极有可能仕途不保。虽说有所可惜,但这个人从本质上讲就没有一股正气,算不上品质高尚的干部,尽管经受了这么些年的磨砺,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牛粪毕竟是牛粪,就算是上锅蒸了也成不了香饽饽!
下一步,谁来继任副~书~记呢?
最有可能性的就是赵士凡、卞为民、贾海燕。
贾海燕刚来不久,这次好像也被牵扯了一些,是不是会有所影响,也未可知,但她背景深厚,又是女干部,竞争力毫无疑问会很强。赵士凡排在卞为民前面,论资历是够了,但年龄大了,锐气不足,上来也会是应付,再说他的意图是去人大或政协弄个正职,颐养天年。最为理想的方案,是把卞为民推上来,也为以后自己当上书记后预备一个合适的政~府搭档。
正这样想着呢,手机铃声响了。一看,是徐静文的来电。
怎么?知道我来省城了,你要来探访我不成?
夏枫一阵窃喜,小资情调油然而生,胸中便荡漾起一股异样的情愫,连忙接了电话。
出人意料的是,扑面而来的却是一瓢凉水。
“夏枫,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多为你请命的人民来信?”
啊?又有了?
夏枫一激灵,精神便高度紧张起来。
“什么情况?静文,什么内容?”
夏枫急切地问道。
“还能有什么内容,跟上次的来信差不多,无非是高调宣传您的功绩,强烈呼吁提拔您高就,还建议您当市里的领导!”
“我的个娘神哟,这是把我往死里捧啊!”
“是啊,意图是很明显了,现在的关键是不知道还有哪些领导收到了信。”
“书记市长收到了吗?”
“上次的信好像只寄给了他们俩,这次连我这儿也收到了,可见是扩大了范围。我琢磨,他们俩应该是收到了的。”
“采取这种手段,打着表扬肯定的旗号,太奇葩,太出乎意料,太歹毒了!”
“是啊。捧杀,或者是用软刀子杀人,针对性这么强,非常人所能想的出来,是谁干的,能猜出来吗?要不要敲打敲打?”
“猜也能猜个大概,但没有真凭实据,也不能贸然行动不是。您身居高位,高屋建瓴,有什么妙策没有?”
夏枫苦中寻乐,尽力在徐静文面前表现得大度、潇洒。
徐静文轻叹一声,道:
“你还不当回事呢,这事就这么发展下去,表扬信一封一封的,负面影响也就随之而来了,你可别真不在乎。”
在乎又能怎么样?
夏枫在内心云闪般思考了一番,当前的确没有应对良策,就继续故作轻松地说道:
“在县区工作,什么样的人都能遇到,有什么诉求的人都有,满足不了欲望就会发泄私愤打击报复,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即便你一身正气,也难免被冤枉歪曲。就像光明本来没有罪,可她遇到黑暗的时候,她便有了罪一样。我想,领导也应该会理解吧?”
“有道理。县区的情况,大部分人应当会了解和理解的,我只是担心陈大脑袋……”
“他的位置那么高,手中的权力又那么大,是有着合法伤害权的。他若真正发开了yin威,静文你说,我能有招架之力吗?”
“也不像你说的那么严重,也没有你说的那么恐怖。不过,我们也不能无缘无故地任人摆布受委屈受折腾对吧?防患于未然,该做的加固除险工作还是要做的,比如上次我谈到的。大班长,你肯定懂啊!”
对夏枫极其信任的徐静文听夏枫情绪有些低沉,遂以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