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聊聊天,您如果不嫌弃的话,我找个隐蔽的地方,就咱兄弟俩,喝不喝酒的无所谓……”
“好吧,你把地址发我。”
没等黄佳把话说完,夏枫有点厌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应了。
面不辞人,他的心总是这么软。
下午下班后,夏枫有意磨蹭了一会才去赴约。
正如他所料,此时的黄佳已远非往日的黄佳,不仅神情沮丧面色蜡黄,而且腰也弯了下去,似乎久病未愈一般,一副可怜相。
可是,黄佳的脸上仍然挂着笑。这笑,在夏枫看来很有些惨淡和凄然。
并未直奔主题,而是深情地回忆起往昔的岁月。
就又提起了老领导张民富,当然又牵扯到了季芸。
“说实话,张局长对季芸其实并不很看重,可是季芸给他生了个儿子,有了后,解了张局长的心头之患,在他看来,这个比他当局长还重要,所以,在这方面咱也得多上上心不是。”
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封建,真是不可理喻。
最近一段时间,黄佳还真替委芸办了不少事情。
首先,季芸被小保安骗钱一事,夏枫也嘱咐过苗大力要加大追缴力度,效果还是比较令人满意,大部分是追回来了。
“季芸还不满意啊,一直来讹我,哭哭啼啼的,没办法,我又资助了她两万元,她这才算完。”
“不容易,你真是尽心了。”
“权当是孝敬张局长他老人家了。”
黄佳感慨道。
其次,黄佳帮助季芸到监狱里去看望了一次张民富。
“托了老关系,没走正规渠道,让他们二人单独在一起谈了半个小时,这样不会扣张局长的分。哦,不能算是二人,还有他们的小儿子呢,是仨人。”
“小儿子也去了?”
“当然了。回来后,季芸非常高兴,说张局长也很兴奋,搂着小儿子就不放手了。好像还交待了其它事项,季芸没明说,就是高兴得不得了。”
夏枫微微点头,心想季芸她不会什么事情都对你讲的。
“另外,季芸的母亲前段时间咳嗽的厉害,查出了肺部的问题,我给介绍到了江平市人民医院,找了专家做了手术,现在恢复的还可以。”
“哦,你真是费心了。”
黄佳说这些事情的意思明摆着,这是提示夏枫,做人,不能忘了旧情,更不能忘恩负义。
果然,黄佳总结了:
“枫哥,你说为人一世,不论你当多大官挣多少钱,做人总是第一位的吧?张局长一失足成千古恨,咱总不能不要良心把人家的提携之恩忘的一干二净呀!”
“嗯,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品格方面绝对没得说!”
“不仅品格方面,哪方面咱也是严格要求自己的。”
哦?这么大言不惭啊?夏枫惊讶地看向黄佳。
“枫哥,你说,咱给人家做了那么大的贡献,人家就为了表示一下感谢之意,又不是多,至于移交地方嘛?”
“不是20万吗?”
“是啊。”
“不是你都承认了吗?”
“我不承认不行啊,人家银行流水都调出来了。”
“这不就得了,多不多的,都是个相对数字。20万意味着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不是,枫哥,我的意思,已经都退回去了,又不是咱江平市纪委在办案,外省的一个市里的公安局,不移交,结了也就结了……”
“这么容易?你认为这有可能吗?他们是仨个人在办案,谁敢做这样的主?”
“他们的上司!”
“你能联系得上?”
“我不能,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