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宇回到教室,见自己前面坐着周权,一愣,问道:“你怎么坐这了?方媛呢?”
周权正在抄歌词的手突然停下,抬头反问:“方媛?方媛是谁?”
高宇的脑袋“嗡”地一声炸开!他坐回自己的位置,闭上眼睛,再重新睁开,前面坐的还是周权。
上课了,他试探着问同桌:“你,知道方媛吗?”
同桌也露出和周权一样迷茫的眼神反问:“方媛是谁?”
唐婉突然觉得这一刻的高宇有点可怜,他在别人眼中像个白痴一样到处问这么一个可笑的问题,当所有人的答案都是否定时,高宇也开始怀疑自己了。
晚上放学,高宇来到方媛过生日一起吃饭的饭馆,那天是他拿着方媛的钱去结的账,他清清楚楚地记得,方媛总共留下280元钱,当时他还担心不够,准备自己先垫上,再让老板开发票,明天找方媛报销,结果饭钱是232,老板娘收了230,高宇把剩下的五十块钱放进了方媛的书包里。
这次再来,老板娘热情地帮忙一起回忆,实在想不起来了,拿出账本,仔细地翻找那天的进账。结果却连相似的数额都没有,而且老板娘一行挨着一行写满了字,上面也没有涂改过的痕迹。
次日清晨第一节课是语文,高宇最后一个进入教室,老师已经开始在黑板上写字,高宇径直走上讲台,直勾勾地眼神,看的年轻女老师心里直发毛。
高宇:“你见过仓鼠吗?你喝过甲虫吗?”
女老师摸不着头脑,只觉高宇眼神慎人,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啊!”
高宇继续问:“你生气了是不是很喜欢叫家长啊?”
女老师后背发凉,像是怕吵醒梦游的人,轻声问:“你怎么了啊?”
高宇按照那天陪方媛一起走过的路线,一边走一边回忆,脑海里都是和她的点点滴滴,他坐在长椅上,想象着方媛就盖着自己的外套躺在这里打呼噜……
唐婉坐在高宇旁边,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街对面的长椅,那天高宇短暂地躺在那里,然后他们两个就一起坐在马路边,守着睡着的方媛。一切都没错,长椅在,饭馆在,周权和同学们都在,只有方媛连同和她有关的一切,全部消失了。
任谁都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就连从古代穿越到现代的唐婉也是一样。
姚柏挖了半宿坟,坐在旁边喘粗气,姚钱树怀里抱着上次姚弛带来的暖宝宝睡得正酣,姚柏看着就来气,就说来刨坟,也没说干嘛,大冬天的忙活了一身汗,累傻小子呢?
看看天色,也不敢歇太久,天亮了被人看见他在这刨人家坟,谢家还不把他一起埋了?他忽然有点开窍,谢家?那么有钱,姚钱树莫非是让我来盗墓?谢家的墓,金银珠宝一定少不了!
想着想着,姚柏忽然来了力气,虽然毒液的是还没着落,可钱哪!好东西呀!什么时候都不会嫌多!来者不拒!
看天色也就是凌晨2点多,坟墓终于被挖开,红木的棺材盖露了出来,姚柏把姚钱树推醒。姚钱树不耐烦地扬了扬手:“打开呀!然后钻进去。”
姚柏满脸黑线:“钻……钻进去?我吗?”他不是质疑姚钱树的沟通能力,而是他怕呀!深夜挖坟也就算了,还得“开棺验尸”?这是啥操作啊?这一脚踩下去指不定踩着人家哪个部位,万一踩到人家的脸……就算踩不到脸,踩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嘛!
姚钱树:“难道是我啊?”见姚柏那副怂样,鄙夷地说道:你个完犊子玩意儿!“你抱我下去吧!给你壮壮胆而。”
姚柏没说话,现在正是用得上姚钱树的时候,好汉还知道不吃眼前亏呢!人在屋檐下是不得不哈腰啊!
姚柏抱着姚钱树战战兢兢地爬进棺材,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