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天, 陈思雨活的就像一只惊弓之鸟,晚上是和团员们轮换着睡觉,白天出门也必须结伴而行, 就没有落单过。
旅行包也随时攥在手中,没让任何人碰过。
但有人在她包里塞了一百美金, 外加一个电话号码, 可她居然没发现。
她问:“东西是藏在哪儿的,安检人员怎么没查到,是不是他们疏忽大意了?”
其实并非安检人员疏忽大意, 因为电话号码和钱藏的非常巧妙,它恰好就被隐藏在安检贴条下面的,除非旅行包的主人收拾旅行包, 撕贴条, 是发现不了它的。
而据此, 冷峻还推断出一个信息来:“你们团有人在外面被腐蚀了,那个人应该是贴身带着电话号码和美金,直到你完成安检后, 撕下安检条, 把它藏在底下, 又把安检贴条原样贴回去的。”
团员们回国后,还要经历一次非常细致的检查, 以防大家带非法的东西回来。
包, 行李,衣服口袋, 都会被揉了又揉, 捏了又捏, 行李要经过好几道手的检验, 其细致程度是一根头发丝儿都藏不住的。
但有一个地方,就是安检贴条,它是只要在日方海关贴好,回国后海关就不会再碰的,文艺团的人为了免除不必要的麻烦,也不会去碰它,直到回家之后,才会撕掉它。
而它的长宽高,确实恰好够藏一条卷起来的美金。
这就又是一个让陈思雨头疼的信息。
团里总共48个人,12个男团员是叶大方挑的,35个女团员是陈思雨挑的,都是组织过了又过,筛了又筛才筛出来的人。
是谁啊,胆子大到,敢悄悄在团长的行李上做手脚的。
那种人,下回再带出去,他会不会叛逃。
如今,正值国家与世界各国建交时期,也是陈思雨重生后的成名之路。
要有团员叛逃,对岸就会在国际上大做特做文章,阻挠别的国家跟华国建交。
陈思雨也就甭想在英格蓝的皇家大剧院跳舞了。
她是个舞者,她不怕疲惫不怕累,也不怕付出,她要的是掌声和荣誉。
团里哪个不开眼的敢拖她的后腿的?
这下可好,陈思雨都不累了,从赴日,下飞机后开始讲起团员们的一举一动来,要冷峻帮自己分析,看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被腐蚀了。
冷峻耳朵听着,手不老实,突然坐了起来,厉吼:“谁在外面?”
“哥,我呀,轩昂,我姐呢?”是轩昂,乐吼吼的。
冷峻赶忙穿衣服:“你不是在军训吗,谁是教官,三更半夜放你出来的?”
陈思雨也穿好衣服了,出门一看,门外的大小伙扣子上下不搭,帽子歪戴着,气喘吁吁的。
她明白了:“你是逃出来的吧,你就不怕教官发现了收拾你?”
“我就说一句话,姐你跳的特别棒,但鬼子给你们的伴奏太垃圾了。”轩昂说完,跑了。
这趟访问总芭只出演员,伴奏是日方出的,他这是瞧不上对方的伴奏,特意来骂一句的。
冷峻想把小舅子抓来训一顿的,没抓住,很是生气:“这孩子真是越大越叛逆,军训那么严肃的事,他怎么能逃跑。”
“他又不是军人,逃一下又能怎么样?”陈思雨反问。
冷峻跟爱人犟上了:“他穿着军装,就是军人,军训得讲纪律,要人人都像他,部队的纪律何从,约束又从何谈起。”
陈思雨懒得辩了,推男人进屋:“他不是已经回去了吗,咱不操心他,咱回去睡觉。”
重新躺回床上,冷峻又给了陈思雨一爆,他温声说:“给你钱和电话号码的那个人应该是万尼亚上校吧,就是轩昂的亲爹,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