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能再变一个出来?”徐昴从车窗里探头问,时卿原本不让他跟来,但徐昴坚持,不过就算跟来了,时卿也让他别下车,在车上等他们就好。
徐昴虽说有点不满,但自己实力不济是事实,去了反而会拖他们的后腿。
“不能再变一个,但在一定距离内,可以带我们去找他。”时卿回道。
也就是说,只要肥遗真的在附近,那这几根毛就能发挥出大作用。
时卿并拢两根手指轻轻一甩,只见右手掌心的黑色毛发便悬浮起来,像是镀了一层金光的线,轻柔的飞了出去,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毛发在社区一排排屋舍的窗外飞过,比风还无声无息,飞到一处晒了几条破洞毛线裤的阳台外,黑色毛发从阳台窗户缝隙里钻了进去。
客厅里亮着昏暗的灯,桌上有一盘花生米和半瓶酒,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穿着有些年头的秋衣秋裤,把皮带往桌上一扔,然后坐下,一只脚顺势踩在旁边的凳子上,拿起桌上酒瓶,仰头和了一口,粗声粗气的对身后人骂道:
“跪好了,敢动一下打死你!死小子,跟你那个贱人老娘一个德行,都欠打!没用的东西,呸!”
在墙角阴影处,有个瘦弱身影抱头跪在地上,身上和脸上都有被打的痕迹,他神色木然盯着那个男人在昏暗灯光下喝酒的影子,目光幽沉得可怕。
那个男人是他的继父,每天打他已经是必不可少的节目,只恨自己个子矮力气小,每每被打都没法反抗,不过那都是以前,现在……他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一个黑影慢慢从瘦弱身影背后腾起,变成恐怖巨大的阴影将瘦弱身影笼罩其内。
男人半瓶酒下肚,还觉得不解气,打算再去打一轮,他跌跌撞撞拿起桌上的皮带,一边骂一边转身:
“你个废物!让端个菜都能翻掉,还让老子在外人面前丢了人,嗝……老子今天非打死你……”
男人转身以后,骂声就再也继续不下去了,两条蛇身的怪物几乎要把他的客厅全部塞满,男人被吓得浑身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掉,瘫坐在地上。
瘦弱男孩从阴影中走出,脸上阴鸷的表情让男人心惊胆战,恐惧让他连连摇头,想求饶却发现喉咙越来越干,什么都叫不出来。
掉在地上的皮带被一只瘦弱的手捡起,他学着平时被打时男人的样子,狠狠的抽打着,男人越来越干瘪,根本叫不出声,瘦弱男孩觉得没意思,他来到男人身后,用皮带勒住他的脖子,然后转过身去,动用腰里把皮带往男人的反方向拉去。
男人一边人手渐渐干枯的痛苦,一边感受窒息,两只不复粗壮的腿连蹬了好几下之后,彻底没了动静。
肥遗不吃死物,感觉到男人已无生命,它就没兴趣了。
然而,瘦弱男孩却仍不打算停手,大概是平日里积攒的怨恨实在太多了,多到哪怕知道男人已经死亡,他也不肯放手。
时卿等闯入时看到的就是瘦弱男孩两脚踩着男人的肩膀,把缠绕在男人脖颈上的皮带不断向后拉扯的画面。
肥遗兽感到了危险,立刻就想跑,早有准备的时卿一枪挑起,摔向承云府君,承云府君大张的十指射出几条藤蔓,很快将它捆住,团成一团,拎到手上。
而沈娄上前夺过瘦弱男孩手里的皮带,伸手去探男人的鼻息,确定死亡。
他赶忙给警局打电话,说明现场情况后,便做起了封锁现场的事。
瘦弱男孩被沈娄拷住,他失魂落魄坐在地上,不时去看已经死亡的男人,苍白的脸上露出诡异疯狂的笑。
时卿惊讶:“是你啊?”
这个瘦弱男孩正是刚才徐昴做诱饵时,大排档隔壁农家菜馆的送菜工,差点把菜撞在徐昴身上,后来徐昴听见他老板在骂他,